小巷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察觉到自家少爷心情沉重,裴景不由问:“少爷是不是在担心老爷?”
他不愧为庄云辞的心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烦忧。
庄云辞望着小巷的尽头,直至男人狼狈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徐徐收回视线,低叹一声。
他的心里的确忧虑重重,最担心的正是父亲经不经得住这些照片的打击,往日的丑闻不过是谣传或者是一些尚能入眼的偷拍,可刚才那些却是无法辩驳的限制级,身为庄氏的家主他最看重家族的脸面,要是让他知道了……
在裴景面前,他没有保留自己的凡思,看着地上自己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低声说:“;老爷子现在是外强中干,徐医生已经找我谈过很多次了,他早年太过操劳,身体其实留下了很多的旧疾,不是致命的重病却十分熬人,精神很容易垮塌,我不能让他再为这种糟烂事烦心了。”
裴景沉思片刻,沉声问庄云辞:“少爷,要下狠手吗?”说这话时的裴景虽然看起来依旧斯文内敛,可浑身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戾气。
裴文不由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弟弟的狠劲,当然,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当年要不是庄云辞,可能弟弟早就死在街头哪个陋巷里了。
他毫不怀疑,弟弟会为了庄云辞甘愿赴死,不过,最好还是平安无事最好。
庄云辞摆摆手,裴景鲜少表露的另一面让他心情瞬间松下来不少,不由调侃道:“别,没必要,要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我也不用继承庄氏了。”
他的话音刚落,裴景身上的戾气便奇异的消散了,微一垂眸,又变得斯斯文文,低声道:“少爷说的是。”
裴文不由惊呼:“裴景,你去四川学过变脸吧?”下一秒他就收到弟弟一个毫不留情的瞪视。
因为有裴家两兄弟在,庄云辞的情绪的确没有那么紧绷了,不过,他低头看着手上没收来的手机,冷声道:“如果韦明山够聪明,就不会把照片公开……你留意一下这件事,随时准备应对方案。”
裴景会意,庄云辞又对裴文说:“你再去酒店一趟。”
“去做什么?”裴文狐疑的问,现在庄玉胭应该正和刘凯文翻云覆雨呢。
庄云辞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出缕缕邪气来,冷笑道:“总不能让刘凯文太惬意了。”
裴文愣了一下,几秒后会过意来几步上前追上庄云辞和裴景,笑得肆意无比:“果然还是庄少狠!”
深夜,本应颠鸾倒凤的庄玉胭和刘凯文感受到了什么叫崩溃,他们已经打了好几次投诉电话到前台,可是依旧查无结果,原来两人每次战斗至正酣时,就有人在门外敲门,理由各不相同,有时说送热水,有时说客房服务……可等刘凯文骂骂咧咧出去开门后走廊上又空无一人。
连续被打搅了三四次后,刘凯文彻底服‘软’了,最后坐在床头抽了一夜的烟,而庄玉胭则是满脸的欲求不满,可又不好直接走人,只能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假寐。
成年人的尴尬,持续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