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人声喧哗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只见一个年轻的宗家男子,健步一跃便跳上了擂台!
浑身肌肉形成了古铜色,骨头在移动中咯咯作响,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算了,在族内那几个天才妖孽面前,我能赢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了……”
名为白盛的男子,无奈冷笑。
随即,他像盯着猎物一样,盯住了陈北。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上来,折磨折磨你。”
“让你见识一下,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自不量力?”
白盛扭了扭脖子,径直朝着陈北走去。
“只要我想,将你生吞活剥都不在话下。”
“如果不想惨死当场的话,可以试着跪在我面前,舔一舔我脚底板的泥。”
“兴许我高兴了,能手下留情,让你只是半身残疾,但能苟活下去呢。”
白盛看着陈北,犹如在看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
“可要是最后,下跪求饶的,是你该怎么办呢?”
陈北抬眉,淡淡问。
那种云淡风轻的轻蔑感,并非硬装,或是货真价实的。
白盛微愣,随即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
开什么玩笑?
自己被一只蝼蚁嘲弄了?
而且,那种切实的感觉……
竟然跟昔日,被族内那些天才打压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咯咯咯……”
骨头被捏得劈啪作响。
青筋爬满了小臂与手背。
“臭小子,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
白盛加快了脚步,踩得擂台咚咚作响!
他一边走,一边提拳蓄力——
擂台变,白酥酥和薛海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甚至都不敢看了。
反观另一边,截然不同是白书正与白岳泊。
父子俩恨不得快进到陈北倒在台上,最好是半身不遂,一命呜呼!
算了吧,让陈北下来吧!
白酥酥心里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她从来想过,这次让陈北进入白家,到最后竟然是害了他。
倘若陈北真死在了台上,她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自处。
人只有被逼到绝境,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
对于陈北,自己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
是让自己常常吃瘪的冤家,还是昔日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
下一秒,眼看着那一拳,直冲陈北的面门而去——
不要!
白酥酥掩面,不敢接受现实。
好吧,我承认,若不是真的在意,为什么会一次次地为难他呢?
如果不是由爱生恨,自己为什么总会被他气得团团转?
明明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重新喜欢上他……
为什么,此刻的心跳,会这么快!
耳边,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让眼前一片漆黑的白酥酥,心中更是不安!
但很快,一片哗然声,此起彼伏!
发生了什么?
白酥酥怯生生的放下了双手。
眼前的世界,由暗转明!
那一刻,令她难以置信的一幕,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