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岸将军是秦国沙场老将由余的后人,他少年便跟着秦国先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
你爹在他的手下,又有家传箭法傍身,就算吃了败仗,想必也能全身而退。”
听了子车甲的话,章骜内心稍安。
不错,老爹有家传绝技“养由神箭”在手,如今又有军功在身,作为军官,在部队的掩护下,退出战场,想必不是难事。
而且秦君不是去和谈了吗?谈成条件,大军应该不日就能回来了。
章骜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到章骜稳定了情绪,子车甲松开了章骜,出声说道:
“你先安心回刑事堂掌事,稍后我会写信,让英弟帮忙查问你爹的下落。”
章骜长呼了一口气,对着子车甲施礼告退,便出了首座堂的大门。
回到了刑事堂,替换了屈子春,重新执掌刑事堂诸多事务。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多月,巴中郡的原守军也陆陆续续撤了回来,只是老爹和陇西的军队,却依然迟迟没有消息。
这一日,章骜正在陪着璇儿练剑,却突然脸色苍白,心脏猛然一痛,手中木剑掉落在地上。
“哈,二哥你输了。”
璇儿欢喜的跳了起来,但看到章骜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搀扶住章骜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二哥,你脸色好差,你怎么了?”
章骜深呼吸几口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出言说道:
“我刚刚心中突然一痛,似乎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听爹说,二哥你以前受过重伤,会不会是治疗不彻底,旧伤复发?”
璇儿听子车甲讲过章骜孤身犯险,救出被劫孩童,但被彭玉林重伤的事,所以一时认为是章骜旧伤复发所致。
“按理说,当时及时救治,并未留下隐疾,不会如此才对。”
章骜摇了摇头,心中疑惑。
“如果真是隐疾,自然不好发现。听说本门“医仙圣手”易举大师,手段绝妙,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有时间你还去看看。”
璇儿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弟子前来通报,称有一少年,一身孝服,来到巴中分会,口口声声要找章骜,如今正在首座堂内。
章骜闻言,心里“咯噔”一声,飞速向首座堂跑去,璇儿见状,连忙也追了上去。
一到首座堂,章骜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身白布麻衣,腰间系着麻绳的秦四。
“小四,你在为谁披麻戴孝?啊?为谁?”
章骜冲上前,抓住秦四的肩膀,双眼血红的质问道。
“兄长,陇西县参战士卒的阵亡名单下来了,你要节哀!”
秦四满脸痛楚,站起身说道。
“胡说八道!你不好好教你的书,来报什么丧,节什么哀?”
章骜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冲着秦四怒吼道。
章骜虽然已经猜到,但仍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转身冲了出去。
“二哥,等等我!”
很快一匹骏马从墨者分会飞出,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一路向西,出了巴中郡城。
紧接着,又有两匹骏马向着章骜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