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宝珠不愧是沈卓安的女儿，父女俩都不聪明。

他好奇沈清清也是沈卓安的女儿，怎么跟他们两个不一样。

“什么？”沈宝珠没想到被他看出来，研墨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宇文轩起身走了几步和她拉开点距离，眼底带着戏谑地盯着她。

“这招是谁教你的？”宇文轩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身子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地盯着她。

这个办法应当不是她能想出来，凭她傲慢的性子，怎么会想出模仿沈清清的办法。

肯定是有人帮她出了主意，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同意。

她身边的人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会是沈卓安吗？还是太后？

他在脑中思索了一会，没忍住笑了出来，沈家为了巴结太后，陷害自己还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伤自尊的想法都能做得出来。

“嫔妾没明白。”沈宝珠轻笑着对宇文轩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宇文轩是在何时看出来的，但现在她只能装傻。

当初这样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发现，一时还没想好措辞。

“这么蠢吗？太后为何会选你入宫。”宇文轩瞧着她装傻的样子，眼底透露出不屑。

沈宝珠被他的嘲讽的眼神刺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只一瞬间眼眶中泛着泪光。

她在宫里已经把前小半辈子的委屈都受了一遍，而自己遭受这些全都是因沈清清而起。

她想别让她逮到机会，如果一有机会，她一定让沈清清加倍偿还。

宇文轩感应不到她内心的想法，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一点怜悯之心也没生出。

他只觉得面前的人实在太柔弱，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掉眼泪，跟沈清清完全不一样。

兴许是她在沈家一直被当做珍宝呵护，所以从来没有受过委屈，才会被一两句话说哭。

可沈清清不一样，在沈家过的日子，和他小时候在宫里的遭遇一样。

他们两个就像是被丢在路边的石头，随便走过去的人都可以踢两脚。

就算身上掉了块肉，他们两个也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

他们深知眼泪没用，并不能减轻身上的痛苦，只能展现自己的软弱，只会让欺负自己的人越来越兴奋。

“你觉得模仿沈妃的穿着和言行举止，孤就会把对她的宠爱分你一半吗？”

宇文轩收起自己的思绪，耳边的谩骂声和哭喊呼救声越来越远，最后再也听不见。

沈宝珠见已经被他戳破了，她也不想再装下去，沉着脸说道：“没有谁给嫔妾出主意。”

她说完，宇文轩恍然的点了点头，再次出声质问道：“自己想的啊，这么做的目的和孤想的一样吗？”

看着他眼底的冷戾，沈宝珠吓得小腿一软，直直地朝前方跪了下去。

“陛下……”她轻咬着嘴唇，眼泪再次蓄了上来。

她有一种感觉，仿佛下一秒宇文轩就要让人把自己带下去砍头。

宇文轩冷着脸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