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并不准备放过她。
过了好久,好久。
慕笙笙手心都能磨出火星来,他才草草了结。
“哼。”她手都不想要了。
他拿着湿巾过来哄她:“错了。”
“一股味道。”清秀的小眉毛紧皱着,白净的脸上都是嫌弃。
贺言庭把她抱在怀里,仔细地擦拭着她一根一根的手指:“给你洗香香,好不好?”
他盯着她的手上沾染自己的味道,眼里闪烁着兴奋。
是他的。
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一闪而过的病态的疯狂。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暧昧的味道。
慕笙笙气不过地踢了他一脚:“好臭,我等会还怎么睡觉,讨厌你。”
他牵着她去卫生间洗手,温柔绵延不绝,哄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控制住我自己,你打我,好不好?”
泛着薄红的手揪着他皱巴巴的衣服,慕笙笙摇头,眼神一亮:“我想摸你腹肌。”
他晒笑,乐不可支:“好,小色鬼。”
这会儿轮到她了,小嘴叭叭地说着:“色,人之性也。”
闹了一会,贺言庭抱着她,把她放置在床上,掖好了被子。
只见,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贺言庭高大的身影背着灯光,俯下身体:“是不是冷?”
小脑袋晃了晃。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低低的嗓音荡漾着痞气:“想和我一起睡?”
顿时,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扯他裤子:“再摸一下腹肌。”
说完就“嗖”地一下钻进了被窝里。
“让我来看看这个小色鬼是谁家的,嗯?”
最后,他亲了下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嘱咐:“该好好睡觉了,乖。”
夜里,雪簌簌地落下。
地上厚厚的一层,黑色的皮鞋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脚印。
她是被冻醒的。
迷迷糊糊间叫:“张妈,我想喝热水,好冷啊。”
久久,没有人应她。
睡得不舒服极了。
慕笙笙揉了揉脖子,上身从被窝里面探了出来。
恍惚间,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瞌睡虫全吓跑了,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不敢出来。
“草莓好吃吗?”
黑暗中传来质问。
她心跳都吓停了:“傅,傅屿时!”
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过来问她草莓好不好吃。
傅屿时穿着黑色的大衣,走了出来,像来取人命的阎罗。
慕笙笙看了眼窗外,还没有清醒过来,喃喃自语:“下雪了,好冷。”
“他就带你住这儿?”他不屑地居高临下望着她:“草莓好吃吗?”
又问。
慕笙笙恍然想起来,这不是在家里,她和贺言庭住在剧组安排的民宿里。
也一瞬间明白了草莓是怎么回事。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弱弱地解释:“是在拍戏。”
他大半夜不去找他的新欢,不去找他的白月光。
反倒来质问她,有病!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是吗?我看你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