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都在边境。”

左天材说的平静，但话语下翻涌而出的迫切，连郝韵都被烫到：“非去不可？”

左天材点头，“非去不可。”

冥冥中，郝韵隐约觉得自己这一趟边境之行，是怎么躲也躲不过的。

或许，所有的一切，答案真的就在那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了？”郝韵心里已有答案。

左天材的回答至关重要。

“他不是人。”左天材声音带了丝难言的轻颤。

眼前的郝韵仿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庞大，浩瀚，远望不到尽头的如山数据。

图灵只要轻轻动动指头他这抹多出来的数据瞬间就能在这洪流里被碾为细粉，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的异能在他面前，根本顶不上用场。左天材还记得那一次试探，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但对图灵而言，不过是蚂蚁上了大象，一丝痒痛都没有。

见郝韵没出声，左天材收敛情绪，“他觉醒了。”

猜测被验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郝韵听着左天材的话，他们的敌人，庞大的有点难以想象。

【智生】、【圆桌】、帝星、甚至四区，只要用到智能系统的，都属于图灵的一部分。

所以每一时刻，不管什么地方发生什么，只要他想，他就能知道。

这样一个强大又特殊的存在，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郝韵隐约觉得跟丁学民最后那话有关，要想知道，这一趟是必须得去的。

但……郝韵虽然相信左天材不会拿小命开玩笑，但无奈他的不靠谱形象太过牢靠，郝韵忍不住多嘴担忧，“我们刚刚说的，不会被发现吧？”

左天材摇头，只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才是刚刚好的，不然他不必要非得找郝韵，“学院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拒绝被智能调控的。”

这就能说明，为什么一旦进入学院，用了学院的设备，图灵就联系不到自己了，“那我用这个光脑，不会影响学院的…屏障吧？”

“当然不会，”左天材看白痴一般瞟了她眼，“连路都没有，你让他怎么走？”

看来往日里的左天材和他本人还是想的，郝韵索性一次问清，点了下暗淡的电子眼，“那你怎么可以控制这些？”

“我的是异能，跟他不一样，换句话说，这路，我可以自己修。”

看郝韵还是有些忧心，“而且，他最近正在检修，另一个系统顶替他的工作，我查探过，现在的系统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现在这个不是藏的更深呢？”郝韵惊诧于自己的猜想，但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左天材一愣，后收敛了神色，“你还有人吗？”

郝韵不知怎的，竟想到李爻，很快又将这人从脑海中抛去，还有，林琳。

点头，“怎么？”

左天材神色有些冷凝，“你说的不是没可能。”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在那么庞大的数据系统内，要是他有心，自己是真的查验不出来的。“我知道他们的主脑在哪。”

郝韵等着左天材下文。

“既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已经觉醒，索性直接消灭掉。”左天材说着，将芯片拿出，递到郝韵面前。

郝韵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很粗暴，很有效。

但问题是，“我们人手不够啊。”

用脚想都知道，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很多人看着，要混进去，谈何容易，更别说，动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