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刻，那道身影眼中的空洞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杀意。

“马克，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我应该已经死了吧？界域本源真的化作雕像了吗？”马克情绪崩溃，之前发生的一切，宛如昨日往事历历在目。

又是沉默了许久，马克略微缓和了心神，不过他却是从小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得他对其没有丝毫戒备。

“你想报仇吗？”小女孩缓缓开口，语气却是极其冷淡。

“灵药，灵药，我必定要将魔族杀绝。”马克怒喝出声，血泪交加，那嘶吼的声音令得这空间都是抖了抖。

“界域本源这一次为了救你，已经用尽了自身仅存的力量，不过也仅仅是让你一丝神魂意识存活。”小女孩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过此刻的她依旧没有双眼与心脏。

只是脱离了铁链的控制。

“为什么！”

声声泣血，马克紧握住双拳，此刻他那略微缓和的情绪，却是再度崩溃，哭成了泪人，宛如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小孩。

“因为这是亿万年的天地诅咒，那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破解的诅咒。”就在马克痛心时，小女孩那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除非能让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成为救世主。”

“无法破除的天地诅咒？”马克痛心疾首，“要让彻头彻底的废物成为救世主？哈哈哈，所以这便是界域本源选择我的原因。”

“因为施加天地诅咒的那人，无法抹杀我，只能用这种不可能实现的诅咒消磨我的意识，直到我彻底消散。若是我的意识消散，那这个大陆以及九神界，甚至更遥远的星界都会彻底归于虚无。”小女孩回应。

“我应天地而生，自然不能让这一切归于虚无。”

“那你可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马克双眼猩红，悲愤异常，“我父亲死了，马家被灭门，冥神界域失守，我在空间洪流飘落了万年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可她再次因为我而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我而去。”

“不选择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这便是你真实的想法吗？马克？看来你是忘记之前的话了？难道不选择你，冥神界域就不会被八界之主入侵吗？你若是足够强大，你的父亲会死吗？马家会被灭门吗？如今，你的妻子会再一次离你而去吗？”小女孩淡淡一笑，道。

“我是彻头彻底的废物。”马克悲愤。

这一刻，他脑海中回忆翻涌，曾经的一切自他脑海中闪过，他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实力太弱了。

“古往今来，废物遍地都是，但是他们本性都不适合，在获得了力量后，修炼顺风顺水，倒是让他们生出了一种傲人的情绪，而有的废物，在获得了力量后，虽然低调，但是心里仍然有着显摆自身的实力的想法，还有些废物，则是不愿修炼，安静的迎接死亡等等，导致他们骨子里根本就没有心怀天下的仁德，这天地诅咒依旧无法破除。”

“而那些经历磨炼，志向高远，因一时困境干扰，但天赋不差，最终一步一步走向了顶端的人，从本质上根本就不是废物。”

“而一些天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天赋并不差，也算不上彻头彻底的废物。”

“所以他们最后的结局，就是你先前在血海之上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