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说清楚，越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大概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样吧，平时谢清婉再怎么聪明伶俐，舌灿莲花的，在纪赫然面前，也是一个小结巴。

“没关系，我知道的。”纪赫然轻笑着，十分绅士，“你最近过得还好吧，看你的气色很不错，比之前好，精神也足。”

他弯腰坐下，而且就坐在谢清婉的旁边。

她的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大脑彻底的死机，完全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而且，纪赫然的手臂和她的手臂是挨着的。

“你，那个……”谢清婉问道，“每次见我的时候，还会在意我的气色和精神状态吗？”

“会。”

谢清婉觉得，这个时候的空气里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有一个喜欢的人，真好，觉得这个世界都有所期待。

可是，这个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又真的很痛苦。

她咬咬唇：“你对亦欢，真的放下了吗？”

“嗯。”纪赫然说，“早就释怀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那么，你的个人终身大事……”

“刚才说了，随缘。”

谢清婉“哦”了一声，微低着头，悄悄的瞥了一眼他，又极快的收回目光。

她的心脏，跳动得跟小鹿似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和他这样坐在一起，她就开心。

忽然，纪赫然问道：“那么你呢？”

“啊？”她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他，“我什么？”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纪赫然一直都是那么温润，绅士，翩翩君子，有礼有节，笑容也是十分治愈阳光，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你放下我了吗？释怀了吗？”纪赫然说，“清婉，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而我……不适合你。”

谢清婉喜欢纪赫然，喜欢得全江城都知道。

一直没弱点的她，有了软肋。

陆泽每次说不过她的时候，就会拿纪赫然出来说事儿。

她也确实是拿不下纪赫然。

“更好的？”谢清婉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我只知道，眼前的，当下的，就是最好的。”

她这么多年，只对纪赫然一个人如此动心。

她爱他，可是也只能爱他。

爱情是相互的，不是谢清婉的独角戏。

纪赫然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清婉，我们……真的不合适。”

谢清婉的心里咯噔一跳。

这算是，他在正式拒绝她吗？

虽然她的爱意那么明显，但她没有主动的表白过，纪赫然也没有明确的疏远过她。

两个人的关系，比朋友更近一步，又比恋人更远一步。

要说暧昧对象吧，又还差那么点意思。

现在……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吗？

“不合适？”谢清婉喃喃道，“可是都没有试过，哪里知道不合适呢。”

纪赫然回答：“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他将责任统统都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