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泽想了想，斟酌着用词，“你可以回来的，为了朝阳，也为了你的另外一个孩子。”

姜亦欢垂眼。

看，人人都这么说，连她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和傅寒君和平共处，为了孩子，扮演好合格父母的角色。”姜亦欢说，“但是和他做夫妻……我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

可以做朋友，做搭档，做陌生人，唯独不能做情人，做夫妻。

陆泽听完，也叹了口气：“傅寒君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了。我想，他会改的。”

姜亦欢也跟着叹了口气：“可是，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他能够改。”

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傅寒君天生的掌权者，高高在上，习惯于一切都听从于他，会在短短的五年内，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吗？

陆泽顿了顿，不吭声了。

是啊，如果姜亦欢回来江城，傅寒君会怎么做，谁也无法预料。

连傅寒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面对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一瞬间，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碍于陆泽还在这里，谢清婉也不好和姜亦欢说什么，只能用眼神交流。

接下来怎么办？

陆泽这嘴……向来不严实的。

要是他跟傅寒君说了，那就坏事了。

可姜亦欢能怎么办呢，嘴又没长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料到，会撞见陆泽。

好一会儿，还是姜亦欢先打破了沉默：“陆总，既然遇见了，那就还是把这个应酬给完成吧。你是我的大客户，我是你的合作方。”

陆泽同意了：“好。”

“那我呢……”谢清婉撇撇嘴，“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们了。”

姜亦欢笑着点点头，收拾好情绪，往包厢走去。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陆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谢清婉撞了撞他的胳膊，“保密啊。”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我什么时候相信过你？”

陆泽无语：“反正你都信不过我，那还叮嘱这一句干什么？”

一下子把谢清婉给噎住了。

她咳了咳，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要是想让五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你就尽管告诉傅寒君吧！”

陆泽回答：“我拎得清事情的严重性。倒是你……”

“我？”谢清婉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

“你好像对姜亦欢的回归，反应很平淡。”

以谢清婉和姜亦欢的闺蜜情深，谢清婉起码也得痛哭流涕，又哭又笑，情绪激动起伏吧。

但是……

她很平静，像是随意的演了一下似的，完全没有代入感情。

“是吗？有吗？”谢清婉当然不会承认，“我反应还不够大啊？是不是要把这屋顶掀起来才行？”

“你又不是没掀过屋顶。”

“……”

陆泽又打量着她：“总之你给我的感觉，很假。谢清婉，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姜亦欢回江城了吧。”

谢清婉想也没想马上否认：“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