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底空荡荡的，然后愣愣的看向楚云歌，伸出一只手，朝着南侧的方向指去。

夜璟封瞳孔略微放大，连忙抬头，只见南侧靠着窗口的位置放着几个硕大的柜子，他眉头一动，大步走到了柜子旁侧。

只有楚云歌知道，兵符现如今在小公主身上，而舒妃曾经的宫殿就在南侧，皇帝被困在这里许久，并不知道舒妃现如今已经更改了住处，所以还朝着南侧指去。

她也同样做出惊讶神色，然后抬头，朝着夜璟封询问道：“你还想问其他的问题吗？”

着急寻找兵符的男人脚步顿住，然后回头，看着眼前这位九五之尊，他的亲生父亲，他喉咙动了动，好一阵后，突然放低身子，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母后？”

楚云歌怎么也没想到，夜璟封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她手指轻轻一动，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她只能强行将自己看做一个局外人，毕竟……她永远都会站在夜璟辰那边。

皇帝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他就这样空洞的看着夜璟封，几乎是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

“爱……爱过……”

怎么会没有爱过呢？皇后是大家闺秀，嫁给皇上之时，同样是风华正茂。皇上是老狐狸，皇后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两个聪明的人凑在一起，怕是少年帝后，强强联手。

可是后来因为什么离了心呢？是皇后背后的娘家，是越来越大的孩子，是遮掩不住的野心，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呢？

楚云歌不知道，她深吸口气，心底莫名有些悲伤。

倘若夜璟辰坐上皇位，他们的结局，是否也会像皇上和皇后一般？

夜璟封拳头收紧，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暴起。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释然，然后迈着大步，直接到了木柜的旁侧。

楚云歌喉咙一动，从茶杯里点出些许茶水，就这样撒在了皇帝的脸上，皇帝从催眠中挣脱出来，却因为被催眠太久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

她起身，装模作样的帮着夜璟封找了起来，可是柜子都被翻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夜璟封轻轻皱眉，眼底闪过几分审视，楚云歌则是说道：“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他方才明明指着这个地方。”

男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举一动中都是沉稳和算计，他的目光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喃喃说道：“他说的，或许不是这个柜子。”

楚云歌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夜璟封会联想到舒妃身上，连忙说道：“若不是这柜子，又会是什么？皇上生性多疑，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交给别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个地方放下。”

她向前一步，装作沉思的模样打量着木柜。

“还是说……这木柜暗藏玄机？不如找人来看看，说不定这其中会有什么线索。”

夜璟封成功被楚云歌带偏，他收回目光，继续打量着眼前的木柜，然后转身朝着门口呼出一声。

“来人！”

两个宫女迅速进来，眉目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