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蓉第一次见到夜燃这副模样，她没想到楚云歌在夜燃心中的分量竟然这么重，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声。

“阿燃哥哥，对不起……我……我……”

“不必多说了。”

夜燃出声打断，神色严肃认真。

“倘若你觉得我母亲不好，那大可不必再在王府留下去，你如今享受的，并不比麒儿差多少，如此不知感恩，我多说无益。”

韩蓉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她喉咙轻动，一双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其中不停打转。

自从到王府以来，一直关照她的，只有夜燃，难道夜燃要和她断绝关系了么？

“阿燃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王妃。”

她开始道歉，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道起。

夜燃神色冷漠，拳头紧紧握住。

对他来说，天底下再好的人也比不过楚云歌，他确实对韩蓉有情窦初开的朦胧感情，可是此刻，已经完全消散了。

楚云歌也没想到，夜燃会如此决绝。

她喉咙动了动，原本还想要出去，如今看来，她要是出去，事态恐怕会变得更加严重。

女人向后退了退，刚在墙壁后面站稳，脚步声就随即传来。

“母亲，你……”

夜燃的声音响起，楚云歌瞳孔放大，心脏漏了一拍。

此时此刻，她有种干坏事被人抓包了的心虚。

“咳咳——”

她干咳两声，然后迅速扭头：“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所以特地出来找你。”

楚云歌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夜燃应了一声：“回去吧。”

不过几步的路程，二人走的格外沉默，楚云歌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只见夜燃轻轻抿唇，似乎是在沉思。

她轻咳一声，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母亲想说什么？”

夜燃察觉到楚云歌的异样，侧头询问。

想要说的卡在喉咙里，到最后，她也只憋出来一句：“没什么。”

小孩吐了口气：“刚才我和韩蓉的对话，母亲是不是都听到了？”

夜燃这孩子向来敏锐，怕是刚才已经发现了。

楚云歌自知瞒不下去，她喉咙动了动。

“阿燃，韩蓉年龄还小，容易被有心之人蛊惑，这是她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不必为了任何人而去放弃，知道吗？”

女人认真起来，此刻二人已经到了院子里，此处正好对着门口，能够看到夜麒和夜璟辰下棋的情景。

夜麒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大概是输了，整个人愁眉苦脸，抓耳挠腮。

她停下步伐，转过身，和夜燃面对面蹲下。

“阿燃，一万个人的嘴里，有一万个我，所以你不必去理会他们说什么，哪怕是把我说的不堪入目，我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明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