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下意识向前，在看清那些痕迹后，眉头轻皱，面上露出些不忍的表情。

她轻轻吸一口气，皱眉道：“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眼看着被人揭穿，莲姨娘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她咬着牙，迅速冲上去。

“贱婢，我要你死！”

还不等她碰到春梅，楚云歌就直接伸手，将她轻轻向后一拖，直接甩到地上。

“老爷，你……你就看着她这样折辱我？当年我放弃和别人远走高飞，到你丞相府给你做妾，你曾经说过，会让我做平妻，还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我，如今呢？如今呢！”

莲姨娘声嘶力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曾经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突然变得面目可憎，此刻头发凌乱，就连衣服都被扯开一道口子。

“我云静从小就知书达理，凭什么她楚云歌能够强行替嫁给璟王，我云静却不行？丞相，你说你会给云静找一个好人家，你就只想让她嫁给一介书生吗？”

“够了！”

丞相面色铁青，周身都散发着怒气，他重重拍桌，发出一声呵斥。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莲姨娘温柔的笑容，到最后，逐渐演变成今日的心机与撕裂。

中年男人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拳头紧握，脖颈上青筋暴起。

“老爷，你消消气……”

丞相夫人连忙到他身侧，用一只手在后背上轻拍。

“老爷……”

莲姨娘还想出声，只见楚云歌大步上前，“啪”的一声抽到她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

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让莲姨娘的嘴角渗出了些许鲜血，整个脑袋轰然作响，半晌都没有反应。

“你……你打我？”

她缓慢回头，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楚云歌抓着她的衣服将人从地上拖拽起来，拉近二人的距离后，冰冷出声。

“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为了我父亲才进丞相府？跟别人远走高飞，你一辈子都只能是娼，可是进丞相府，哪怕是做个妾，也可以脱了贱籍，你进丞相府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小时候，你挑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故意放纵我，把我养成一个废物，让我一步一步走上刁蛮任性的道路，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之前为什么让我母亲住在后院，不就是为了切断她和前院的联系，好自己一个人在丞相府作威作福么？还有我母亲一次次生病，一次次病危，你敢说这都和你没关系吗？”

终于，楚云歌把自己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都吐了出来，她用力，把女人再次朝着自己一拽。

“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演了这么些年，不累吗？”

莲姨娘瞳孔放大，身体更加颤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喉咙轻动，下意识向后退，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退缩和恐惧。

“你……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