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别这样，还是先给盛朋义打电话。”陆北笙皱眉去劝她。

盛悄猛地站起身来，她压下心中所有的难过和不甘，将奶奶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对医生说：“医生，麻烦你尽力救我奶奶，我就剩下她了，让我现在放弃我更做不到，拜托你了。”

医生点了点头，将他们送出去。

盛悄脱了隔离衣给盛朋义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盛朋义才接。

“悄悄？”盛朋义语气不怎么好。

盛悄顾不上那么多，只冷声说：“奶奶快不行了，你要见最后一面吗？”

电话里盛朋义冷静的说：“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语气中没有惊讶，没有难过，什么也没有。

盛悄握着手机，低声咒骂：“该死的。”

她站在病房外心里好像有一只困兽，几乎就在爆发的边缘。

强烈的情绪让她只能抓着墙上的扶手，才能撑住自己。

陆北笙站在她身旁，看着强撑着没有哭的盛悄，眼里有些心疼。

他也经历过亲人的离去，知道现在盛悄是什么感受。

他转身去楼梯间的自助贩售机上卖了两瓶水，走回她身边，什么也没说，默默陪着她。

陆北笙将水递给她，盛悄颤抖着手接过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可她双手颤抖根本就拧不开。

陆北笙接过水瓶，替她拧开，重新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