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在电话那头惊呼，“当年接诊季秋晴的医护名单，三个人的名字分别是李旭、周呈，金玉兰。”

忽然就听到常兴嘶了一声。

“怎么了？”崔佳担心问道。

“资料上显示这个金玉兰在此不久就申请离职了。”

“离职了……”

崔佳嘴里不停呢喃，眼睛看着虚无一点，大脑不停旋转，下一瞬仿佛黑暗中看到光明裂缝一般她惊呼道：“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可能突然离职，要知道德仁医院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没错，我这就查一下这个金玉兰现在的情况，明天……”

不等常兴说完就被崔佳打断。

“不，我们查到了就去。”

她声音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那些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杀了李旭，这足以证明那些人一直都比崔佳快，现在这个金玉兰是唯一的证据，如果他们不抓紧，恐怕又要被捷足先登。

挂断了电话，崔佳在这边焦急等待。

约莫着过了半小时不到，她接到了常兴的电话。

“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咱们边走边说。”

一上车崔佳就闻到了一股橙子洗发水的香气，常兴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前，好像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半落的车窗吹进温热的风轻拂过他的短发。

他依旧是初见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单手八折方向盘。

“他刚洗完澡，难道是准备睡了？”

常兴的工作有多忙，崔佳是知道的，于是心有愧疚地问道：“你准备睡了？”

闻言常兴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标志性的不羁的笑容道：“没有，就是抽空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不洗澡我就臭了。”

崔佳也不戳穿他安慰的话，只会心一笑。

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门口。

“金玉兰辞职后就到了市中心医院呼吸科，今晚刚好是她值班。”

两人来到呼吸科，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医院病房和走廊里的灯早就已经熄了，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可此时里面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上厕所了？”

崔佳疑惑问道，常兴也是不明所以地摇摇头道：“不知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她总会回来的。”

于是两人便站在护士站外安静地等待，可等了一会崔佳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我肚子突然好痛，我去个厕所。”

崔佳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女厕所，她冲进去找了个没人的坑位就蹲了下来，还不等她进入状态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好像正是从隔壁间传出来的。

听起来像是女人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由于厕所很大，加上此时又是夜里寂静得很，所以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有限放大。

“不会吧，居然有人在医院厕所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