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压抑。
太子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
“你最近刚调到户部感觉怎么样?”
“听说刘侍郎有些特意针对你。”
王潇翻了翻白眼道:“你还知道。”
“我就想不通,你怎么想的非要把我调到户部。”
太子叹息道:“原因有很多,总之户部是国家的钱袋子,我还是希望未来由你掌控。”
王潇苦涩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户部有多难。”
“陛下新认的那个侄女百花郡主实在太能折腾了。”
“之前去岁夏天她不知从哪儿搞得的法子,说要制冰,卖冰,说要把京城的冰价打下来,最后虽然确实成了,可损害最大的却是朝廷户部。”
“毕竟这京城的冰室绝大多都是户部委任给那些商人在经营的。”
“那你没阻止她?”太子有些诧异问道。
京城冰室这些门门道道他自然清楚。
说难听点这本就是朝廷一手经营的垄断生意。
王潇皱着脸道:“怎么阻止?难不成要告诉她,这京城冰室的收入就是每年朝廷官员夏季冰敬,户部、皇室的收入来源之一?”
闻言太子一阵牙疼。
确实,这件事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且心知肚明,可终究是沾着‘商’‘利’二字,所以放在明面上并不好看。
因此除非是朝廷内部中枢大员来查,不然任谁去查到最后,撑死也只是知道这些冰室商贾背后跟朝廷的一些大员或者皇室有关而已。
“那父皇没拦她?”太子问道。
王潇摊了摊手道:“这件事陛下倒是知道,但陛下哪有时间去拦她。”
“而这女人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致使去年冰敬削减,不少人都有了意见。”
听此太子一阵扶额。
紧接着他又听见王潇说道。
“不过还好,后来等陛下闲下来后就把她叫到宫中训斥了一顿,然后她也把这制冰法子交给了陛下,百官这才平息了怒火。”
“然后就是去年秋天……”
说到这里王潇叹了口气。
“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秋天的时候那女人又不知从哪儿搞了什么新型胰子……”
新型的胰子?
太子愣了愣。
还别说这玩意他还真知道,而且还用过。
因为这胰子自带香气特别好用,所以在宫中备受妃嫔乃至天子的喜爱。
因此去年秋天乃至冬天,这胰子还在宫中火热了一段时间。
只是他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那个女人做的。
王潇继续道:“不得不说这玩意确实好用,也便宜,本来她要用这个做生意,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市面上若胰子降了价,对百姓来说也确实是一件好事,可偏偏那女人不知怎么想的,跟谁合作不好,偏偏要拉着宣国府的二公子和顺王殿下去做这个生意。”
“我不是说他们的坏话,而是……殿下,宣国府的二公子和顺王殿下是什么情况,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前者根本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后者别说经商头脑了,就是连商行的兑票长什么样子估计都不清楚。”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在京中乱搞一通,让不少人都有了意见,而这里面因为有顺王殿下,所以这些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