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这场雨已经下了三日了,虽然不大,但却似乎并没有放晴的意思。
杨文琦正在书房看书,忽然一个年轻人匆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他的弟子,杜伊字子安。
“子安,出了什么事了,神色怎这般着急?”杨文琦一边看着书一边问道。
杜伊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焦急问道:“老师,我听说前几日袁安义来找过你?”
杨文琦点头道:“三日前晚上来过。”
说完他放下手中书看向对方笑道:“子安,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闻言杜伊没心情开玩笑直接面色焦急道:“老师,您怎能跟他私下会面呢?!”
“您这样让整个叙州官场怎样想?”
杨文琦笑道:“子安勿急,他又没找为师说什么,所以你怕什么?”
“吾生来行的端坐得正,难道还怕他贿赂?”
杜伊叹息道:“弟子相信老师,自是明白他袁安义就算有心贿赂老师,老师也不会接受。”
“但老师可曾想过叙州官场怎么想?”
“倘若最后袁安义真的因为其他缘故相安无事,老师这边的清誉可是毁于一旦啊。”
闻言杨文琦大笑道:“哈哈哈哈,子安你且放心。”
“他袁安义找我,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嘴在别人身上长着,又不是在我们身上长着。”
“只要我们自身清白即可。”
杜伊摇了摇头,很显然他的态度并没有自己老师那么乐观。
“老师,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他问道。
杨文琦淡淡道:“那晚袁安义来找我,说了黑沙帮周堂不少恶性,且还说可以提供一些必要性的证据。”
听此杜伊有些诧异:“袁安义这是什么意思?”
杨文琦微微摇头:“说实话,为师也不知道。”
“那会不会是左相授意?”杜伊问道。
杨文琦说道:“不太清楚。”
“按理来说,黑沙帮周堂和他的关系在徐州九成九的人都知道。”
“无论他怎么狡辩都是没用。”
“所以他此举,是不是左相授意都没有多大区别。”
“那老师您是什么想法?”杜伊问道。
杨文琦笑道:“还能有什么想法,既然别人都把大礼送上门了,那我们岂有不接的道理。”
“先查周堂,但同时针对袁安义的脚步也不能停下。”
闻言杜伊拱手道:“学生明白。”
……
“帮主,官府的人来了。”一个小弟走进来道。
周堂回头看去:“知道了,先请官差在堂厅候着,我稍后就去。”
闻言小弟拱手退下。
周堂回过头看向范文贵问道:“范先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范文贵有条不紊的给周堂到上茶同时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一定是杨文琦抓到了袁安义的什么把柄,所以他不得不用我们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那晚袁安义从酒楼走后,也一定去了杨文琦的府邸。”
周堂有些气愤的一拳捶在桌上面怒道:“这老家伙,真是无耻!”
范文贵微笑安慰道:“帮主无需这么着急动怒,其实事情并不见得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听此周堂有些好奇看来:“范先生何意?”
范文贵笑道:“既然袁安义铁了心想让我们挡刀,替他拖延时间,那我们便不妨顺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