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双手叉腰,往门口一站,整个人结结实实把门口堵住,质问道:“凭什么呢?”
“你别给脸不要脸,”陆向蓝又沉不住气大骂,“还自称老板,你这家店难道不是黎早幕后出的资?黎早用陆家的钱,假借朋友名义开画廊,把陆家的钱占为已有,你还好意思自称老板?!我可以去告你你信不信?”
苏葵左右一撸袖子,明着赶人,“你去告啊,去啊,现在就去,不去告你就是王八蛋!”
“你……”
陆向蓝没想到苏葵的嘴比黎早还要臭,黎早是得理不饶人,至少跟理沾点边,但苏葵,毫不讲理,骂起人来什么脏话都用。
苏葵不屑地冷嘲她,“到别人店里撒泼,是谁给你的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不长脑子?”
白絮亭听着这些话实在刺耳,又护女心切,便朝里面大喊着黎早的名字。
“诶,这位大妈,你喊什么喊,懂不懂尊重别人?”
“大妈?”白絮亭忍无可忍,“你喊谁大妈?”
苏葵冷笑一下,“难道你还想当大姐?呵,也不拿镜子照照,眼角的鱼尾纹那么明显,十级美颜都盖不住,还想冒充大姐?”
这可是戳中白絮亭的痛处。
她每个月都花重金保养,皮肤紧致白皙,跟同龄人比起来确实要年轻许多。
但是,女人最难保养的就是眼睛,一双眼睛可以轻而易举地出卖她的真实年龄。
她还经常因为陆擎外面那些风流韵事而伤神苦恼,心痛失眠,眼角的皱纹如同那些愁丝,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越来越深。
被苏葵攻破了底线,白絮亭恼羞成怒,跟陆向蓝一样对着苏葵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这破地方我亲自来是给你长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葵只觉得好笑,真是亲母女啊,骂人的话都一样。
黎早听到外面越吵越凶,放下梭子,赶紧出去。
只见苏葵以一人之力将两人堵在了外面,互相都扯着嗓门对骂,眼看就要动手了。
黎早飞奔过去,果断加入。
劝架?
呵,不存在的。
她忍了白絮亭五年,白絮亭不是得寸进尺,就是在得寸进尺的路上,所以根本不用跟她客气。
“早料到你们会来找麻烦,我以为你们至少可以忍个三五天,没想到,你们的气度只够忍一晚上,”黎早精准地戳她们的痛点,“听说陆夫人在昨天的生日宴上大出风头,恭喜啊,终于如愿以偿成了富太太们的中心人物。”
白絮亭气得脸色都变了,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说,苏葵的讽刺只是表面斗狠,那么,黎早的尖酸就是直戳内心。
“苏葵,把门关上,要是放这两条疯狗进去,她们能把画廊砸了。”
黎早太明白白絮亭失控大闹的样子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搬到润园,有一次,陆擎酒醉回家,领子上都是口红印,还把西装里面的马甲搞丢了。
白絮亭当场发飙。
她不跟陆擎正面对抗,而是砸东西。
她把餐客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后来他们搬到润园之后,也时常听说陆擎鬼混又被白絮亭发现,白絮亭的发泄方式就是砸东西。
苏葵听了,猛地将人往外一推,果断把玻璃门给关了。
“咔啦”一声,玻璃门自动上锁。
二对二,苏葵扎好头发跃跃欲试,黎早也活动活动关节,准备大干一场。
她俩小时候干架就没输过。
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各自为王。
就在这时,季礼的声音忽然从边上传来,“伯母,向蓝,你们在干嘛?”
陆向蓝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