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宁捧着她的脑袋,挪到眼前看,又自责又心疼,对着渗血的地方吹了又吹。
黎早一个劲地往后缩脖子,无奈被他捧着,躲不开。
她嫌弃地说:“你别把口水吹我头上了,本来没事,被口水搞得感染。”
“口水消毒的。”陆向宁说着就伸出舌头,作势要舔上去。
黎早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滚开。”
陆向宁笑了一下,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把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你累你就靠着我,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无心的。”
“我知道。”
“你老实跟我说,爷爷是不是对你提了过分的要求?”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别担心我,尽管跟我说实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使坏。”
黎早笑出了声,“你又知道?”
“当然,反正我跟他表过态了,我和你夫妻一体共同进退,陆家要是不接纳你,那就准备好失去我吧。”
“……”
黎早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以前她爱他入骨的时候,他视她为空气,现在她收回了爱,都准备放手了,他却还要继续上演夫妻恩爱。
是立人设立上瘾了?
她的母亲,用自己一生的悲剧告诉她,男人不可信。
这世上哪有什么亘古不变的爱情,男欢女爱不过就是一场唯利是图的游戏。
她图他的钱。
他图她的颜。
车子稳稳地往润园的方向开着,黎早稍稍撇过头,用余光看着他的脸。
她声音淡淡地问道:“陆向宁,你爱我吗?”
虽然声音不响,但同在一辆车里,何兵难免会听到,他立刻将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
陆向宁眼神带着笑,嘴角带着勾,表情有些害羞,“怎么忽然问这个?咱老夫老妻的,说这个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