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其实体质不差,小时候被外公外婆养得特别皮实。
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地穿梭在润园和画廊之间,也没有什么不适的。
今天是喝了点酒,情绪又不好,赌气在烈日下暴晒了这半个小时,还没喝水,这才导致了突然的中暑。
何兵开车到最近的医院,车子一停,陆向宁就要抱她下车。
黎早白着脸,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哪有人中个暑还去医院的,家里还有你上回喝剩下的中暑药,我回去喝点就行了。”
“你看你脸色难看成什么样了?!”
“中暑哪有脸色好看的?你上次中暑脸色也跟死人一样。”
“这么会怼人,看来确实是没问题。”
陆向宁正准备妥协,无意间看到了一块血红正从她的裤腿之间渗出来。
他倒抽一口凉气僵在原地,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黎早被他这种夸张的表情给吓住了,也往下看。
嗡的一下,她的脸一下就涨红了,让原本惨白的脸色生生变得红润起来。
她立刻夹紧了双腿,尴尬道:“快点回家。”
“这时候还回什么家?!”陆向宁立刻把自己的外套系在她的腰间,然后不顾三七二十一抱着她就下车。
黎早真的很难受,被他这一折腾,更难受,她圈着他的脖子,脑袋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嘴唇就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是大姨妈漏了……”
但是,正上头的陆向宁根本听不进去,抱着她飞速往急症室冲。
黎早本来都缓过来了,这一颠,头晕加剧,人都虚脱了。
今天参加开业典礼,黎早穿了一身偏正式的米白色西装。
就因为是浅色,所以,一旦染红就特别扎眼。
黎早被陆向宁抱上了病床,她全程都晕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陆向宁跟医生说了些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床一直被推来推去的,她做了很多检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躺在病床上,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听到的最大的声音是外面的蝉鸣声。
关着门窗都阻隔不了的蝉鸣声。
她眼珠子转了转,周围没有人,她的左手正在输液。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陆向宁紧张的询问声,“确定只是例假?不是流产?”
黎早:“……”
狗男人的脑子真的有病,丢人丢到医院来了。
“三年前那次流产跟这次一模一样,一开始也以为是大姨妈。”他补充道。
黎早呼吸一窒,什么?流产?她什么时候流过产?
如果不是她,那是谁?
然后是方所望的声音,“大少爷,检查我都看了,真的只是例假。”
陆向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方所望:“已经三年了,药物的残余在你体内早就代谢完,你们可以放心备孕。”
想到了两夫妻最近的关系挺紧张,方所望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打算要孩子的话。”
陆向宁:“嗯,计划之中。”
黎早满脸的震惊和错愕,计划?你跟谁计划?
陆向宁:“她一直都在上学,今年刚毕业。”
方所望:“嗯,我明白。”
黎早:我不明白。
方所望:“太太应该马上就能醒,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陆向宁:“嗯。”
方所望:“那我就先走了,医院里还有事。”
陆向宁:“好,多谢。”
方所望:“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