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现场登时一静。
这首诗果然绝妙,第三名,完全称得上。甚至不少文士都觉得,第三名,有些亏待了。
“第二名,《暮秋独游》。”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不等大家惊诧,温韬直接开始朗诵第三首。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温韬念完后,整个现场静得出奇,在夕阳西下的环境,好像真的置身荷塘一般。
秦休也是满脸羞红。
尤其是听到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出来时,秦休心里就清楚,自己输了!
自己写的诗如何,他心里清楚,虽然算得上优秀,但并不算卓绝。
如果没有独孤轩的这几首诗出来,他说不定能拿个第一名,但独孤轩的三首诗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就算冯文胜想给他第一名,他也不好意思要。
围观文会的有上千人,参加文会的上百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怕自己本身写不出如此卓绝的诗作来,但他们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谁都能听得出来,独孤轩的这三首,完全霸占鳌头。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嘻。”
沈念念着这两句,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己已经完全感受到了那样的境界。
此刻再看独孤轩,单单是他那与余夕相交汇的背影,看上去却恍如诗仙在世一般。
潇洒,飘逸,优雅不凡。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和天子有关系,沈念愿意心无杂念地和他永远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