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下怎么会知道呢?”
楚嬴笑笑,看似好像询问自己,接着话锋一转:“江村长,在下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楚公子只管问。”
“你们江家祠堂,之前是不是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现在又如何?”
楚嬴问道。
“之前确实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
江村长回答道:“现在的话,因为我们这收治了不少流民,一些不理解的村民,时不时私下会去欺辱人家,甚至想赶人家走。”
“为了双方避免生出嫌隙,老夫后来干脆将所有流民集中,统一安顿在祠堂里,正好那地方够大,也容得下这么多人。”
“因为担心之前那些村民,会再去生事,所以老夫又以村长的名义,下令禁止驱赶流民,且没有老夫的准许,任
何人都不许擅入祠堂。”
说到这,他忍不住好奇问道:“目前就是这样,楚公子能不能告诉老夫,那证据和我江家祠堂又有什么关系?”
楚嬴看了眼江权,笑道:“当然有关系,江村长不妨想想,江员外为何一直惦记你们江家祠堂?”
“他刚才说,想继承家族传承,光耀门楣……”
江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嬴摇头打断:“江村长你错了,他敢不顾家族声誉,拼着抹黑祖宗,也要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盗墓贼。”
“试问这样的人,会真心在乎自己的祖宗吗?换作以往,他可能都不会多瞧这座祠堂一眼吧?”
江村长没接话,只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在他印象中,以往的各种祠堂祭祀活动,江权确实很少现身,一年到头,也难见几回。
为此,族中不少耆老还曾批评过他,说他太不把祖宗当回事。
可惜然并卵,江权依旧我行我素。
楚嬴会意,继续提醒道:“所以,是不是很奇怪?平日瞧不上祠堂的人,如今为了得到祠堂掌控权,居然无所不用其极。”
“不仅捏造河神发怒的谣言,还暗地煽动村民闹事,差点害死自己的侄孙女,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赶走里面的流民。”
他戏谑一笑,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高声道:“诸位
,要是你们,会相信他的目的如此单纯吗?”
“怎么会,不可能!”
“哪有这么简单,骗三岁小孩呢。”
众人纷纷发言,没一个人相信江权这般挖空心思,就只是为了赶走流民。
“说得好,不但你们不信,在下也半个字都不信。”
楚嬴清了清嗓子,道:“他这样不顾一切地赶人走,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这些被安置在祠堂里的流民,对他造成了某种阻碍。”
他声音越发洪亮,继续循循诱导:“那么,大家想一想,这些流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从未有过交集,怎么就对他造成了阻碍呢?”
“证据,阻碍……咯咯,奴家明白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率先反应过来的,竟是苏眉,一对秋眸满含自信注视着楚嬴,媚声开口:
“因为祠堂里有你说的证据,唔,极有可能是他们之前偷藏在里面的东西,既然是盗墓贼,多半是些古董明器之类。”
“如今,祠堂被流民占据了,众目睽睽之下,导致他们没办法将东西取出来,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赶人……只要找出这些东西,就能坐实他们盗墓贼的身份。”
“啪!”
楚嬴打了个响指,伸手一指眼前的绝世尤物,赞道:“优秀,回答正确,加十分!”
“……”江权脸色剧变,终于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