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就这么被人拖了下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陈佩儿那厌恶的眼神就这么映在了她眼中,让她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长安,该怎么办?”
顾长安多少也猜到了这其中定是陈佩儿在捣鬼,他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拉了人一把,“先回府。”
陈佩儿脑中乱糟糟的,上了马车,正想要抬手喝一口茶水。
伸出了手才发觉手边一空。
她禁不住皱了皱眉,“喜鹊,本公主的茶呢?”
马车之中久没有回应,陈佩儿这才惊觉,喜鹊已经被宫内慎行司的人带走了。
此刻她身侧没有伺候的人,独她一人坐在原处。
她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不安的感觉迅速被她压了下去,转而便叹出了一口气来。
她就这么一路忐忑,坐着马车回到了府中。
顾长安的脸色不太好,见到陈佩儿下了马车,立刻便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陈佩儿也知晓此事情况有些严重,她面上满是不安,就这么一五一十将话说了出来。
顾长安听了事情经过,眉头一皱,“你做出此事来,为何不与我商量?”
陈佩儿张了张嘴,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当时事出紧急,我也是突然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她说着话,便捉上了顾长安的手,“长安,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小珠那厮定是已经将我供了出来。”
“我该怎么办?”
近来顾家实在是被陈瑶姬与穆铮整治的不轻,一想起自己密室中的财务,顾长安便恨得牙痒痒。
偏这陈佩儿还是个不成器的,将把柄往别人手中送。
见顾长安神色莫名,陈佩儿也咬了咬牙,“我母妃一事,当如何处置?”
听她提起高贵妃,顾长安神色一凉,转过了头去,“高妃娘娘的后事,自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听顾长安这话的意思,似是不想管了。
陈佩儿听完,立刻便捉住了他的衣袖,“不可以!长安!”
“她是我母妃,怎么能……”
顾长安转过了头,嗤笑了一声,“你的母妃?”
看他眼中满是嘲弄之色,陈佩儿的气焰这才被压下了些,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自然是我的母妃。”
“那高妃娘娘刚出事之时,托人给你递了消息,你为何不理会?”
此事陈佩儿本是瞒着顾长安的,却不想直接便被他扯下了遮羞布,当即便抬了眼。
“你怎么知道?”
顾长安冷笑了一声,“这府中之事,我为何不知晓?”
陈佩儿第一次从顾长安身上感受到了些危机意味,她嘴唇轻颤,有什么话将要脱口而出,终是被她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