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举了伞来,几次欲要张口,想要安慰陈瑶姬一番,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由自主陷入了沉默。
何以解忧?
陈瑶姬抬头看向了空中惊雷,她心中烦闷,但也知晓,现在不能是放纵的时候。
想到了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吞吐了片刻,这才张了口,“走吧,回宫去。”
她被陈帝关了紧闭,此番陈帝似是真的没有同她开玩笑。
陈瑶姬看着宫门前重重叠叠看守的官兵,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色。
翠儿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前,显然从没有见过这般阵仗。
见陈瑶姬进了门,她急忙快步到了陈瑶姬面前,“公主,这……”
陈瑶姬无言,只是摇了摇头,就这么沉默着走进了屋内。
此刻她满身疲惫,身上也尽是些层层点点的墨水。
她似是也无心顾虑这些,一进屋便沉默着坐在了桌前,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福儿和翠儿相视了一眼,终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翠儿将提前煮好的姜茶端到了陈瑶姬面前,几欲张口,皆是被陈瑶姬那受打击的模样劝退了。
她知这种事情,还须自己走出来才行。
翠儿没说话,就这么站在陈瑶姬身侧,同她一起看着窗外噼里啪啦落下的雨。
陈瑶姬看得恍惚,忽地想起了穆铮搭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来。
她眼眶温热,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却不想听得福儿惊叫一声,“陛下?!”
陈瑶姬被这一声叫喊惊醒,立马便抬起了头来。
果真见不远处,林莲为陈帝举着伞,施施然从远处走来了。
陈瑶姬立刻便站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却又面带哀色地低垂下了脑袋。
“瑶姬。”
难能见陈瑶姬露出这种神色,陈帝心中隐约有些不忍,想要抬手安慰她一番,终是收回了手来,拂袖道,“现下没有外人在,你可有什么话说?”
林莲此刻虽脸色苍白着,却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公主。”
她欲言又止,这才看向了陈帝,拉了拉他的衣袖。
难能见莲妃如此关心一事,陈帝虽有心给陈瑶姬一个教训,但到底舍不得莲妃过多担忧。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封密信,朕已经交由给了暗卫,送去庆国了。”
一听这话,陈瑶姬当即便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
“父皇不怕那是通敌叛国的密信?”
陈帝闻言,皱了皱眉,摸了摸下巴,“朕怎么会不担心?”
听了这话,陈瑶姬的面色禁不住又落寞了几分,咬了咬唇角。
她正欲说话,便觉得头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碰,“但朕也相信,朕的女儿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陈瑶姬面色有些感动,眼眶不自觉便更加红了,“父皇!”
陈帝拍了拍她的头,捉住了她的手臂,“可有受伤?”
经陈帝这么一握,陈瑶姬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手臂上的擦伤,她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