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姬见了这密令,听着那名暗卫已身陨,心头禁不住便泛上了一丝苦涩。
但这情绪并未在她面上显露分豪,陈瑶姬捉了这密令细细看了许久,这才露出了一个苦笑来,“这的确是本公主的密令。”
她这话一说出来,几乎就是承认了罪责。
陈帝挑了挑眉,阴暗的脸上透出了阵阵寒意。
陈瑶姬回头看了陈帝一眼,咬了咬牙,直接跪了下来,“父皇,这令牌确实是女儿的不错,但这密令前些时候在宫中不慎丢失,只怕是被有心之人偷了去才是!”
不用问便知,陈瑶姬口中的有心之人是何人了。
顾相的面色变了变,抬手便指向了陈瑶姬的面门,“你这小儿!无凭无据,怎的这般往我顾家身上泼脏水?”
他有意强调顾家,于陈帝来说,更像是若有似无的威胁意味。
只见陈帝皱了皱眉头,面色之中显然带了些不满。
顾相没想到陈瑶姬这般伶牙俐齿,一时之间额头也渗出了汗珠来。
陈瑶姬一脸无辜之色,耸了耸肩膀,说道,“顾相怎的能这般说话?”
“就只许你这般将脏水泼在本公主身上不成?”
她说着话,便看向了陈帝,正色道,“父皇,此事确实同女儿无关,女儿前些日子丢了令牌,因着前朝多事,所以并未告知父皇,一直在自己暗中调查。”
“谁成想……”陈瑶姬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顾相身上,开口说道,“就这么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顾相此刻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他看向了陈瑶姬,终是有些端不住了,“长公主怎的能这般栽赃于老臣?老臣一心为了朝廷,查处了这密信……”
他说着话,便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这密信,“说不定便是长公主身边出了内贼,将公主的令牌取了去。”
陈瑶姬眸色一变,紧接着便听得顾相说道,“这信中内容多为奇文怪体,定然是那庆国秘密通信的撰文!”
陈帝听在一旁,到底也是听出了什么。
只见陈瑶姬偏头笑了笑,说道,“顾相怎么对这其中内容知晓的一清二楚?莫不是已经将这信发来看了?”
顾相沉着脸色正欲解释,陈瑶姬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怎么知晓这便是庆国的密文,又怎么笃定这密文便是要送往庆国去?”
“顾相对庆国种种知道的一清二楚,本公主实在是难能不生疑心啊!”
看着陈瑶姬面色,顾相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沉浸在了陈瑶姬的层层圈套里。
就在这时,刘公公忽地来报,“陛下,顾长安求见。”
陈帝面色不改,看了陈瑶姬一眼,这才抬了抬手,“宣。”
顾长安就这么从远处走来,大步流星进了书房之内。
眼看着顾相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顾长安便抬了抬手,向着陈帝行了一礼。
“陛下,今日下朝,微臣听父皇那头查得了庆国密信,为了以防变故,微臣特意派了人去了那监牢之中。”
说着话,他便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什么。
陈瑶姬面色微变,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顾长安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