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的厨子大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陈瑶姬吃着还算合口,自是心情不错,转脸看向了陈佩儿,“我那妹婿怎么不在?”
方才因着陈佩儿自作主张罚了顾原字,顾长安与陈佩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陈佩儿一人被夹在中间,心情自是也不会太好,一来二去,两人第一次在婚后红了脸。
她自是不会与陈瑶姬说自己方才同顾长安吵了架,听人问起,便也只是笑道,“长安还有些公务在身,先去忙了。”
陈佩儿说着,便抬头看了陈瑶姬一眼,“不知皇姐今日怎么这般打扮出门?”
她故意这般发问,陈瑶姬又怎么会听不出?
只见她夹了几口盘中的酸菜鱼,说道,“不知妹妹可曾听说宫中之事?”
先前陈佩儿最爱打听着宫中的八卦来听,如今出了宫,再听陈瑶姬提起,自是十分的感兴趣。
“不知皇姐指得是何事?”
“自是高贵妃咯。”陈瑶姬故意装作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嘴巴里一直嚼啊嚼的,“高家送了父皇一幅画,你可曾知晓?”
“这……我自是不知。”听闻陈瑶姬说的人是高贵妃,陈佩儿脸色变了几许,却还是强硬着笑了笑,装出了一副关心的模样。
察觉到了陈佩儿面容和语气都不大对头,陈瑶姬偏过了头,眨了眨眼睛。
“那幅画乃是民间画师张有道的一副。”她说着,便装作了一副愤懑的模样,“父皇得了这画,本是十分高兴的,便派人来,唤了本公主一同前去看画。”
“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陈佩儿依言发问,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那幅画竟被那张画师偷偷画成了一‘愚’字,父皇生气,便将高贵妃唤来,怒斥了她一遭。”
陈佩儿发着愣,下意识便问,“那最后……”
“自是高贵妃被降了妃位,如今还在禁着足呢!”
自从陈佩儿嫁入顾家以来,便有意同高家撇清了关系。高贵妃被禁足一事,高家也来同自己求了情,但一想到她自作主张毁了自己大婚的日子,她心中便有些气不过。
如今听来高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也没觉得担心,反而心中爽快了不少。
“你出嫁之前,高贵妃还曾来找过本公主。”陈瑶姬大抵也明白了,陈佩儿如今已经出了嫁,只怕是母女二人之间关系多有些断裂。
“她找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是偷偷给了本公主两张地契,给你填做嫁妆。”
听陈瑶姬如此说,陈佩儿心中也没觉得有多动容。先前也有公主出嫁的先例,前朝的安嫔,单是一个嫔位妃子地契便拿出了十多张。
高贵妃如今只拿出了两张,交给了陈瑶姬,也不觉得寒颤?
想到了这里,陈佩儿的脸色就黑了几许,面色有些僵硬,“原来是这样,有劳皇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