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与福儿说好了摘些青梅来,却不想主仆二人难能收拾好了出门,便被前来的刘公公挡住了去路。
“奴才给长公主请安。”
见陈帝身边来了人,陈瑶姬只得一改了先前神色,扶起了刘公公,“刘公公怎的今日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上次她能顺利见到陈帝,还是多亏了刘公公。如此见到刘公公,陈瑶姬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刘公公见陈瑶姬似是要出门的模样,紧跟着便道,“老奴似是来的不赶巧,恐怕是要扫公主的兴了。”
听他这样说,福儿方才欢快的脸色便耷拉下来了几许,却只能规矩地站在原地,哀怨着一张脸看向了陈瑶姬。
“此话怎讲?”陈瑶姬回了一个目光安抚了下福儿,这才正色看向了刘公公,“父皇那里出了什么事?”
“自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刘公公也注意到了福儿神色的变化,却也只能接着说,“近来高家二房给陛下送了幅画,陛下喜欢的紧,想叫了公主来一同去看画。”
听了刘公公这样说,陈瑶姬心下便已经了然了几分。
她垂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问道,“近来父皇可是去过了高贵妃寝宫?”
刘公公知道陈瑶姬意有所指,跟着便笑了,“可不是?高贵妃在宫中禁足的久了,也不知怎的闹着要上吊,这不就闹到了陛下的眼皮底下?”
听了刘公公这般说辞,陈瑶姬便懂了。
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陈帝此番叫她去一同赏画,只怕看画是假,为高贵妃求情才是真吧?
想来如此,陈瑶姬不禁在心中赞叹。
这高贵妃还真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怎么算计起人来便如此蠢笨?
她不会真的以为傍上了男人,自己便能斗过她了?
陈瑶姬在心中暗自感叹,紧跟着便吩咐了福儿拿了荷包来,递到了刘公公手上,“谢过刘公公了,本公主换了衣服,即刻便去。”
“公主何必客气。”见陈瑶姬亲自递来荷包,刘公公当即便喜笑颜开,笑着接下了,“既是长公主心意,那老奴便收下了。”
“刘公公不必客气。”陈瑶姬见刘公公收了荷包,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人走远了。
福儿眼睛紧瞪着刘公公的身影瞧,见人走远了,这才哀怨地喊了一声公主。
陈瑶姬无法,却也只得笑着摇了摇头,“等明日再去吧。”
虽心中颇有怨言,但福儿还是尽心替陈瑶姬更衣打扮了一番,嘴巴里仍旧念念有词,“公主可别忘了。”
“好好,答应了你的事,本公主何时忘过?”陈瑶姬一边安抚着福儿,一边抿了抿唇。
这高贵妃这般着急想要解了禁足,她又怎能如了她的愿?
待到陈瑶姬到了御书房时,刘公公早已候在了门前,向着她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可来了,若是您再不来,陛下便又要派老奴去请了。”
陈瑶姬听了这话,跟着便笑道,“想着是要来见父皇,所以打扮的久了些,还请公公见谅。”
说着话,她便向着屋内望了一眼,垂头冲着刘公公小声问道,“不知公公能否说说,这高家二房,送来的是什么画?”
刘公公眼睛望了一眼屋内,跟着便说道,“是那民间很有名的老画师,张有道的一副《牧童吹笛图》,他近来似是来了京城,高家花了重金,才买来了这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