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为何他听闻姜雨凝怀孕,会如此的激动?
他的目光中,像是又重新燃起了眸中希望,熠熠生辉。
方才他的眸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明,他的心情也似乎跟着起起伏伏。而如今,他像是又被希望之光所笼罩。
甚至有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没,没什么。”夏侯瑾不打算现在把这些说与她听,“只是,替他们高兴。姜雨凝也算是你的姐姐,与我们都是一家人。”
姜月凝眸,不解:“……”
他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我很好。”夏侯瑾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笑容,他伸手握住姜月的,脸色又忽然凝重起来,“月儿,取心头血不是小事,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
夏侯瑾眼睛一痛,“意外”那两个字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回想那日的情形,他实在是怕了。
“没事的阿瑾。”姜月双手握着她的手,给他温暖,“你不是说,他们现如今还不着急要吗?我现在的身子一天天在好转,待养好了,再让他们来取。而且,只是一滴而已了,没事的。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而他们于我有莫大的恩情,只是一滴心头血,我定然愿意献上。”
闻言,夏侯瑾猛地将她一把捞进怀中,心中满是对姜月的怜惜。
他的月儿,最是柔情、心软和善良的。
……
玉城
秋风院
萧暮何盘腿坐在窗台边的席案旁埋头处理奏折,姜雨凝便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替他研墨。
偶而视线交汇,眼底满是对对方的深情。
偶尔看到很荒谬的奏折,萧暮何便会念给姜雨凝听,听的姜雨凝笑的前仰后合,差点笑出鹅叫声来。
“哈哈哈。”姜雨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御史台若是在你跟前,怕是都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了。”
“他说你金屋藏娇,又说我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姜雨凝双手趴在萧暮何的大腿上,手中翻着那本奏折,然后仰头看着萧暮何,笑问,“那我到底是你金屋藏的娇还是祸水?”
“他都没见过我,怎么就知道我是红颜?”姜雨凝眼尾带着明媚的笑意,“你说,如若他们看见我的模样,会不会大吃一惊?心想我不是应该在南梧吗?怎么就变成你金屋藏娇了?”
萧暮何伸手取过她手中的奏折,然后轻轻在她鼻尖敲了敲,“你若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那我便是那贪恋美色的昏君。”
“这老匹夫,明面上骂你,实则是骂我呢。”萧暮何放下朱笔,然后替姜雨凝顺着垂在腰际的发丝,“在燕北时,便要指着我的鼻子骂,如今到了姜国为官,他还是如此,一点不给我留面子。”
“那你会生气吗?”姜雨凝好奇地看着他,“从前我骂你,你都气的青筋暴起。”
萧暮何挑眉,眼神有些闪躲,声音明显有些心虚,“我何时……青筋暴起?”
“哼。”姜雨凝伸手拨弄着他腰间的剑配,嘟囔着,“明明就有。”
萧暮何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好了,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闻言,姜雨凝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吗?”
“呵呵呵。”萧暮何轻笑出声,“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的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