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街坊,都麻木不仁的看着魏祥。
无人欢呼,只因为袁家在这苏州城内一手遮天。
今天魏祥抓了这袁世勋,怕是明日这小子就出来了。
这小子简直连禽兽都不是,几日前才踹死了女娃,在女娃家守灵的这几日,还将女娃的娘亲给欺负了。
那天晚上女娃娘亲凄厉的惨叫声,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女娃娘亲为什么要跳井?
就是因为如此。
就算被救上来,女娃娘亲也疯疯癫癫了。
女娃的父亲也不再说话,只是不管去哪儿,都会带上自己两个儿子。
这才是世道的真相。
无人看好魏祥。
那麻木不仁的眼神,让魏祥心中说不出的憋火。
他也不再多言,而是让人护送女娃的一家人去知府衙门。
走出院子的那一刻,有一个老人道:“魏大人今日帮女娃一家出头,能帮到哪一步?
若是不能一帮到底,是在害他们一家啊。
他们一家已经这样了,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欺负了。”
女娃娘亲疯疯癫癫,父亲怯懦的护着两个孩子,不言不语。
这一家四口,看的人着实心疼。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们只敢远远的看着。
一旁,袁世勋还在叫嚣,“魏祥,王同知已经盖棺定论,连苦主都认了,你恣意伤我,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给本少爷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魏祥突然很想笑,自己一个堂堂的知府,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看着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放心,魏祥的乌纱帽在,他们一家在,魏祥还活着,就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们一家人!
水落石出那天,本官定将此寮在菜市场口斩首示众,以安人心。”
紧跟着,他猛地一脚揣向袁世勋,“本官贵为知府,岂是你一介白丁可以羞辱的?”
这一觉差点没把袁世勋疼个半死,一个劲的嗷嗷直叫。
“走!”袁世勋一挥手。
紧跟着有大量的泼皮跑进了井水胡同里,挡住了去路。
袁世勋攥着七星剑,看着前方众人,厉声喝道:“滚开,胆敢侵扰本官断案,本官必不会轻饶。”
为首的泼皮乃王家人,看着被打的肿成猪头的袁世勋,还有被抓的那几个人,眼神也是一变,“魏大人,您怎么突然跑井水胡同来了,小人已经去通知王同知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呢?
再说了,案子已经定了,您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往上面申报嘛。
到时候朝廷如何判断,您就如何断,这不好吗?”
次吟!
朱雀军的人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刀。
锋利的佩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为首的百旗冷声道:“三息不闪者,杀!”
虽说吴王府只来了十几人,可这十几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站在那里,就让人心惊胆战。
可为首的泼皮冷笑一声,“此路是你们家开的,我们站在这里也不行?”
可百旗却不管,只是自顾自的数数,“三,二,一!”
话落,百旗爆喝一声,“杀!”
紧跟着十几人结阵,朝着前方杀去。
这些泼皮手中不过一些棍棒,那里敢携带佩刀。
冲击知府,传出去,那也是天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