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殿下还要督造中都,还要练兵,哪有时间管你们这些泥腿子,还不快滚?”那士兵硬着心肠道。
那几个汉子又是绝望又是愤怒,其中一人怒声道:“难道我等就是草芥吗?
为何连吴王都不管我们?
干他娘的,当初他们打天下的时候,死了多少乡亲,又有多少乡亲勒紧裤腰把粮食送到他们手上......”
“二牛,住口!”其中一个大汉一巴掌拍在了二牛的脑袋上,“你疯啦!”
二牛也是悲愤万分,这哪里是盛世啊,这比蒙元暴政还不如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而那守城的士兵也是怒喝,“好胆,胆敢诋毁大业,找死!”
那守城的士兵纷纷抽出刀,将几个汉子围了起来。
二牛也是吓得浑身一颤,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后悔,他糊涂了,怎么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这种话?
“军爷,我这兄弟从小脑袋就不好用,您诸位多担待些,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为首的汉子拉过二牛,不住的说着好话。
可守城的士兵却不愿意放过他们了,为首的士兵道:“想走?晚了,你们口出狂言,说不定,是敌国的习作,凤阳天牢里走一遭吧!”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前头的人闪开,不要耽误朱雀军出城!”
那守城的士兵吓了一跳,看着一万多朱雀军冲来,也是纷纷后撤。
“你们几个,还不快闪开!”那守城士兵喊道。
可是二牛等人早就被吓住了,有两人更是吓得跪在地上。
等到朱雀军到了跟前,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一边走。
那几个守城士兵看着一旁的人,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参见吴王殿下!”
朱钧也没有管他们,看着旁边那些个吓得发抖的汉子,见他们赤着脚,浑身湿透,“你们从那边过来的?”
几个人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吴王,这就是吴王?
二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吴王殿下救命呐,草民是大乡村的,现在凤阳湖溃坝,周围的村子全都阉了!”
朱钧深吸口气,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关注洪涝的问题,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相应的抗洪物资,方才探子进城说凤阳湖有溃坝的风险。
他也不敢耽搁,带着人和物资就准备走。
“走,前面带路!“朱钧道。
“殿下要去救人?”
“废话!”朱钧骂了一句,冲着守城的士兵道:“去通知徐安吴浪等人,尽快来救灾。”
说完,他心急如焚,“加快行军!”
二牛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快跟上吴王殿下,有救了,乡亲们有救了!”
守城的士兵那里敢耽搁,飞快的跑到了淮西总管府通报。
吴浪得知朱钧带兵去救灾,也是大惊,“该死的,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城了,他那里得来的消息?”
“卑职不知!”
“快,叫人,跟上去,要是吴王有个闪失,大家都得脑袋搬家!”吴浪大骂一句,也冲出了淮西总管府,心里都把朱钧骂了个遍,之前不是挺省心的吗,怎么现在又做这种蠢事?
而此时,朱钧看着那一片泛黄的泽国,心中也是一颤,“快,抓紧把竹排放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