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收回目光,这个时代的名妓,大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不单单是因为所谓的底线。
更是为了抬高她们的身价。
要是人尽可夫,那还追捧个屁。
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卖身也就等于失去了摇钱树的属性。
那等皮相生意,最是低贱,文人最喜欢的,是附庸风雅。
要是看中喜欢的男人,睡上一觉,再来个矢志不渝的爱情故事,那妥妥流芳百世,标榜清高。
“要是本王执意要呢?”
“那奴婢也只能从了!”苏奴儿苦着脸道。
“还行,挺能认清自己地位。”朱钧笑了笑,“你虽然漂亮,但是本王更惜身!”
鬼知道苏奴儿有没有瞎搞,要是艾了,淋了,梅了,就等死吧!
苏奴儿松了口气,心想,“看来朱疯子不近女色是真的!”
“谢殿下理解,要不奴婢为殿下唱一首清平调?”
“不用了,本王过来是有事找你!”朱钧也懒得废话,直接拿出了那封血书,血书背面的墨迹是特制的,可以隐去。
苏奴儿一愣,不明所以,“殿下,这......”
“你姘头让本王给你的,看看!”
苏奴儿心砰砰跳,接过血书,那熟悉的笔记,让苏奴儿红了眼眶,“殿下,他,他还好吗?”
“不好,被打了个半死,我正想办法救他们父子,你得好好配合我。”朱钧道:“你也别怀疑,我和蔡贯如同兄弟,这种事除了我,谁还敢碰?
我要不救他们父子,必死!
不过,这件事太大了,本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救一个算一个!
蔡文说来找你,本王也是冒着风险来的。
怕是要不了多久,本王来应天十六楼找乐子的事情就要传遍全城了。”
苏奴儿点点头,朱钧跟蔡贯的关系的确很好,这种事,除了他,真的没人敢碰。
她在应天十六楼也是旁敲侧击,得到所有的消息都是,蔡文父子死定了!
这让她特别难过,又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她说道:“东西很多,奴婢该如何给殿下?”
朱钧摸了摸下巴,这种东西不好假借他人之手,“有了,你随本王回府!”
苏奴儿懵了,“奴,奴婢......”
她是应天十六楼的头牌,不能随便离开,管控极为严格。
“奴婢怕是不能跟着殿下离开!”苏奴儿苦笑,“东西也不在这里!”
“在哪儿?”
“殿下可知道苏小小?”
“新秦淮八绝之首?”
“不错,苏小小是奴婢收养的徒弟,东西在她那儿!”
苏奴儿算是老一辈的秦淮八绝,而新的秦淮八绝,都是十五岁至二十五岁的女子。
如此一来,能保证摇钱树的数量,也能保证不断层!
苏奴儿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奴婢恳请殿下,将苏小小接走!”
朱钧看着苏奴儿,“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奴婢年老色衰,不足以侍奉殿下,小小她芳华正茂,依旧干净纯洁,殿下带回家,为奴为婢也是极好的。
哪怕豢养在家中,闲来时消遣也能解乏!”苏奴儿道。
其实家妓,是很常见的,那些王公贵族,商贾家中,没两个秀色可餐的家妓,都不好意思请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