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站在霍知钦身边，一手扣住霍知钦的手腕，一手拦在霍雪霁面前，勾唇一笑:“霍二爷，我好奇问一句，你口中薄情寡义的女人当初为什么和你分手啊？”

比起霍知钦隐忍的怒火，宋妤笑得乖巧可爱，完全看不出丝毫的不悦，哪怕对方刚才用极为侮辱性的词语羞辱了她的母亲。

只有被她扣着手腕的霍知钦知道，女生卡在他腕子上的手有多用力——他担心自己的骨头会被她捏断。

她的问题很简单，霍雪霁却脸色一沉，咬牙不答。

“霍二爷这么记恨我的母亲，莫不是因为当初是我母亲甩了您？”宋妤嬉笑着地说道，“啊，听说您和我母亲是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的情谊却比不上宋再新短短几个月的追求——要真是这样，您说得对，我母亲确实挺薄情寡义的。”

“闭嘴！”迷离的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霍雪霁恶狠狠瞪着宋妤，“你怎么敢这么说你母亲？！”

她是聂无忧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聂无忧为了她尝过多少苦，外人诋毁她母亲时，她不仅不反驳，反而顺势说些鬼话。

她没有良心的吗？

“您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宋妤轻笑，“薄情寡义，不是您说的吗？”

“你——”霍雪霁彻底变成炸毛的狮子，“宋妤，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忘恩负义？吃里扒外？还是您有别的词骂我？”宋妤道，“您有情有义，您这么在乎聂无忧，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聂无忧在宋家被折磨得快死的时候，也没见您帮她一把。”

“我……”

“您什么？您说我母亲薄情寡义，您有情有义，您的情意就是把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惹出的孽债归结到我母亲这个前女友身上吗？哎呀，怎么能说是孽债呢？您这些年可是万花丛中滚，快活赛神仙呢——呵，我妈当年那么决绝地和您分手，是您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吧？”

宋妤并不知道当年的隐情，但她绝不能让侮辱了她母亲的人好过，于是用了最具伤害性的猜测攻击他。

霍雪霁原本涨红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惨白一片。

宋妤:“……”她觉得她猜对了。

霍青山急得直冒冷汗，频频看向霍知钦，只希望靠谱的大少爷能阻止剑拔弩张的两人。

宋妤:“看来我猜对了，霍二爷，你故作情伤的虚伪样子真让人恶心！你这种人，就算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妈也绝对不想再认识你！”

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看着她那张和聂无忧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霍雪霁脑中嗡嗡，好似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

“二爷！”管家脱口惊呼。

霍知钦很淡定:“叫医生。”

宋妤有点担心:“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霍知钦冷笑:“我该感谢你没有动手揍他。”

谁要这么说盛秋，他能让那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霍雪霁不肯忘记所谓的情伤，不过是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给自己找个放浪形骸的理由罢了。

早该有人来打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