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青平都很少来这里。大部分时候,她是在家里,或者是在飞往世界各地的飞机上面办公。来公司,主要也就是处理一些必要事务。毕竟金融投资方面的事情,在网上就能操作。
大厦总共有十八层,苏青平的公司在第十六层。
一个大号的写字间,面积超过一百平方米,用墙板隔成三个房间,外面的门厅留给工作人员,进去是一个客厅大小的接待室,最里面是苏青平的办公室,一个按照现代简约风格装修的书房。
其他几个都在,覃修哲躺在接待室的沙发上面,看样子状态仍然不是很好。赵诗棋正在准备午餐,也就是几盒方便面与自热米饭,不过熬了一大壶咖啡,戈武在进去之前就嗅到了那浓郁的香味。
“他怎么样了?”戈武先找到赵诗棋询问覃修哲的情况。
赵诗棋先叹了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我本来要送他去领事馆,也通过老藤向局里反映了情况,只是他自己不肯,说行动没有结束,去领事馆会制造麻烦。只不过,他的伤势得到了控制,开始还起来吃了一些东西。苏青平打电话询问了医生,他这情况只要控制住,不发烧,没出现炎症,应该没什么大碍。不管怎么说,都是年轻人,身体底子也不错,熬过去也就好了。”
“那就好,让他多休息一会。”戈武点了点头。赵诗棋的这番话说的老气横秋,也让他非常感慨。
只是,赵诗棋这个心情也能理解,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覃修哲才参与了行动,并且在行动当中负伤。要是覃修哲有个三长两短,赵诗棋肯定会非常的内疚,因此她也最希望覃修哲能够好起来。
要说的话,赵诗棋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不要忘了,装甲车被撞翻的时候,赵诗棋也在里面,还保护了覃修哲,哪怕没像覃修哲那样摔断肋骨,那也免不了磕磕碰碰。她肯定伤得不轻,只是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不想让其他人担心。
“他们在里面,我等面泡好。”
戈武点了点头,去了办公室。
其他四人都在,也就是在等戈武。陆勇添在进去后,先去冰柜那边拿了听啤酒,然后坐到了窗户旁边的沙发上。
透过窗户,半个慕尼黑尽收眼底。
必须得说,慕尼黑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城市,既有造型简洁的高楼大厦,也有很多复杂的古典建筑。虽然大部分是战后重建的产物,毕竟在二战当中,慕尼黑遭到盟军轰炸,但是并不能由此否认这些古典建筑物的价值,以及这座城市的地位。事实上,慕尼黑一直是德国南部地区的中心城市。
只是,让全世界知道慕尼黑的还是那场奥运会,以及期间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
虽然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但是那次恐怖袭击所造成的的影响依然存在,几乎成了这座城市的“名片”。
当然,陆勇添坐到窗边不是为了观看景色,而
是观察外面的情况。
如果有人跟了过来,还准备发起突击行动,就肯定会在大厦外面布控,也必然要搞出很大的阵仗。
不说别的,至少要安排警察封锁路口,以及用车辆把特警送过来。在窗边,能够看到附近几条街道的情况。别说是出现大批警察,哪怕只是来几辆警车都十分的醒目,根本不可能悄悄靠近。
显然,陆勇添并不相信警察,更不相信联邦安全局。也正是如此,等特警乘坐的直升机飞到头顶上方,陆勇添都不愿意罢休。要不是戈武首先放下武器,他恐怕会跟警察对峙,甚至会用桑奇做人质。
在陆勇添看来,放走他们其实是放长线钓大鱼,把他们一网打尽。要真是如此,联邦安全局就会跟踪监视,在发现他们与其他人员会合之后再发起突击。关键是,跟踪监视未必需要用传统手段,比如在戈武与陆勇添的衣服上藏匿定位设备。依靠现在的技术手段,一架无人机就足够了。
何况,还有随处可见的,还联网控制的交通监控摄像头。
在理论上,只要被警方盯上,戈武他们就无处可去。
只是,戈武觉得这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只要他们还留在德国,那么受到联邦安全局监控也就不足为奇。至于说放长线钓大鱼,完全没必要,毕竟没人敢保证戈武与陆勇添不会直接去领事馆。
“有什么发现?”戈武走到书桌旁边,只不过没有坐下。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放在门口的几个手提包。那是他在几年之前为苏青平准备的,放在办公桌底层的抽屉里,在逃亡的时候用来带走重要的物品,尤其是存放在保险柜里面的现金与证件。很明显,苏青平在他回来之前就为逃亡做好准备。
当然,肯定有发现。
在特警杀到的时候,戈武就按照陈伊万的吩咐,把随身携带的智能手机放到了桑奇的口袋里。此后也是在收到陈伊万的消息之后,戈武与陆勇添才放下武器,把桑奇交给了当时已经赶到的联邦特工。
当时,陆勇添暴走,把桑奇打昏,就是在掩护戈武。
更加重要的是,桑奇在昏过去后,不知道戈武做的事情,也就没办法告诉警察,那不是他的手机。
后来,戈武把桑奇交给德国警方,也就是把希望寄托到了陈伊万身上。
这一次跟以往一样,陈伊万没让戈武失望。
“跟我之前设想的一样,警方把戈武的手机也当成了桑奇的,还跟桑奇携带的智能手机放在一起。也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我复刻了桑奇那部手机里面的信息。只不过,全都经过了加密处理,使用的还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加密程序。我在这几个小时里面,只破解了其中一部分。”陈伊万说着就把一张表格显示出来。“大概就是这些,还有一些在处理,有结果之后我会告诉大家。”
戈武锁紧眉头,转身朝投影屏幕走了两步
。
不是看不清楚,而是为了看得更仔细。
“这是什么?”陆勇添直接问了出来。很明显,他早就习惯了陈伊万,知道陈伊万喜欢卖弄。
也有可能是懒,毕竟折腾大半天,他早已疲惫不堪,不想去思考问题。
“在事发之前,准确说是昨天晚上的几个小时之内,桑奇连续打了几十个电话,而且都打往华沙。”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