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月也不算是晕倒,应该说是不想面对的事实,睡了过去。
至少哈多看到的是这样。
哈多原本都已经要睡下了,被伊迪冲进来,叼着就跑。
他都来不及变成人形,就被丢在石屋里,要求给桑星月看病。
哈多其实挺讨厌这个新来的雌性的,一天天地就知道生病。
偏生伊迪和加兰两人,还都对她上心。
弄得他都心烦。
雄性照顾雌性是应该的。
但是部落里这么多人,他也不是为了这个新来的小雌性,一个人付出的。
“哈多,你快看看桑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你快看看、你快点给她看看呀!”
伊迪着急地咬着哈多,小豹子着急得都要哭了。
“哈多你先帮星月看看,费用我去采给你。”加兰也加入游说。
哈多原本就不满,就一个雌性就把他的两个朋友耍得团团转。
现在听到加兰这样说,怒火更是一下烧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双手抱在胸前,不屑道:“伊迪给我采药我接受,因为他整天嚷嚷着自己是桑星月的雄性,但是加兰你给我采药,又是为了什么?”
哈多这是逼加兰认清事实。
桑星月只有一个,虽然雄性之间是可以竞争的。
但他不希望他的好兄弟,为了一个雌性竞争。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更不想看到他们两人,因为一个雌性坏了交情。
就像部落里伯托姆兄弟俩似的,为了一个雌性大打出手。
最后两人一个残废,一个死了。
偏偏那个雌性在两人为她争斗之后,转身做了另外一个雄性的伴侣。
他不想看到伊迪和加兰也跟伯托姆一样,落下一生的残疾和遗憾。
哈多的问题,就像是晴天霹雳打在加兰身上。
加兰不敢去看哈多,那双红眼睛,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内心。
加兰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可他忍不住的关心,他关心星月。
“想不明白就各自滚回自己的家里去想,你们不是要我医治她吗?那好,我来医治,但是这段时间里,我不想看到你们,尤其是你,伊迪。”
哈多指着已经把他毛发咬湿了的伊迪,想到自己刚睡着就被叼了过来,他现在一肚子火气。
不想看到伊迪,也不想看到加兰。
“明日你们送点吃食过来,这些日子我来照顾她。”哈多说着,一手推着加兰,一手提着伊迪,丢了出去。
木门关上,哈多坐在椅子前。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响起,两个犯人的家伙终于离开后,哈多开口道:“你可以睁开眼了,他们也都走了。”
哈多一说完,背后睡着的桑星月睁开眼睛。
房间环绕,只有她跟哈多两人。
桑星月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这一公一母的……
“我是医师,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黑泽部落最崇高的就是巫师,而我是巫师的孩子,你以为你还能有反抗余地?”
哈多就像是能猜测到她心中所想,张口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那我不是怕你吃亏吗?高高在上的医师大人,若是被我玷污了,你可怎么有脸活呀!”
“……”
哈多转头,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新来的更加无耻。
他传承了巫师的医术和记忆,在这个兽界早已看穿一切。
兽人生命长,却也是忠于繁衍后代。
他不一样,后代什么都是顺其自然。
再说了,他阿姆早就给他安排好了伴侣。
只是她还没成年罢了。
“你既然醒了,我去给你煮一碗汤药,喝了你就睡下吧!”哈多说着。
桑星月没拒绝,而是拿起伊迪阿姆给她的衣服,准备去后面洗澡。
她本来还想哈多在多有不便,但哈多话都说清楚了,她若是再说下去,就是矫情。
再说了,后面水洼周围都是石头,只要哈多不出来,也看不见。
之前她还在伊迪面前洗澡过,想到伊迪如今一口一个雌性地叫她,桑星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你要去洗澡?”
桑星月刚准备出门,哈多叫住了她。
不等桑星月开口,哈多丢了一个瓶子给她,“用这个吧!你皮肤嫩,后面森林里蚊虫多,这个洗了它们就不会咬你了。”
“……”桑星月捏着瓶子,想说哈多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哈多却先说道:“免得明天伊迪看到你一身包,又开始哭丧。”
“……”
桑星月一开始只是怀疑,随着哈多词汇越来越多,她觉得也不是怀疑这么简单了。
难道哈多也是从穿越来的?
桑星月打量,看着他熟练地从兽皮袋子里拿出草药,在熟练地丢进锅里。
生火开始煮草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哈多是穿越来的。
但他就是很奇怪,奇奇怪怪。
“你那有洗衣服的吗?我想顺便将衣服洗洗。”桑星月站了一会儿,开口道。
哈多头也没抬,继续熬着药道:“水池旁边有一种圆叶子,它来洗澡,你倒是可以用它来洗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