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雾气依旧浓厚,远远看去四周并没有什么有人活动的迹象,之前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对方没有在爆炸后第一时间冲出来补刀,现在想想恐怕他们人手物资也不够,所以有些畏手畏脚。
我又回到了之前的大树边,探头出来发现之前被我射杀的那几具尸体已经不见,只剩下掉落在地上的两把枪还静静的躺着,而不远处还有我的那个装满了食物,鼓鼓囊囊的背包。
这就奇怪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同伙将那两人带走治疗了?不对啊,我十分确认已经击杀了啊,这种口径的子弹射穿眼球还能活下来?再说了,如果是有人带走了,绝对也会把我的背包拿走,毕竟现在到处都处于物资匮乏的情况,满满一背包的食物难道不比两个身负重伤的同伴更加诱人吗?
海风轻轻地吹着,周围的丛林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凭借着我的经验判断,这十有八九是一个陷阱,他们应该还有人活着,只是活着的这个人战斗力太低,不足以追杀我们,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背包,对方人数不详又处于暗处,此时再引起争斗于我不利,而且乔列急需要正规的医疗救治,贸然进取可能会再生事端,看样子还是回去吧。
正当我转身打算撤离的时候,一只丧尸正好朝我的后背扑过来,而我这一转身,就几乎与它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丧尸左眼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个偌大的空洞,我不需要借助任何设备就能清晰的看见发黑的大脑在空洞里奇迹般的没有损伤,丧尸张着嘴,满嘴的牙齿黑乎乎的残破不堪,不知道是活着的时候就这样了,还是变成丧尸的时间里掉落的。
我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丧尸一把揪住我就把我压倒在地,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疯狂的嘶吼,我只得双手用力的推开它,脑袋撇向另一边,避免被它嘴里不断喷出的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溅一脸。
丧尸死死的压着我,嘴巴里不断地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嘶吼,我的AKM被压在我和它之间,而匕首在腰后也拔不出来,我伸手去摸手枪,但是丧尸似乎是有意识的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枪和枪套,一时之间也拔不出来。
没办法了,我的手在地上胡乱的抓,抓着个什么石块就朝着丧尸的脑袋挥了过去,「噗」的一声丧尸就这么被我打翻在地,但是它翻倒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停留又再一次扑了过来,我赶紧拔出腰间的手枪双手用近距离持枪法将手枪举到几乎快要贴着下巴的距离,就在丧尸又一次近距离贴上我的瞬间连续扣下扳机。
「啪啪啪」的几声枪响,几发9毫米手枪弹全部穿过丧尸的脑门,我从这里还能清楚的看到丧尸脑袋里的大脑爆开成捣碎的豆腐脑一样的黏糊状,丧尸整个身体依靠惯性趴到我身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黏糊糊的脑浆就这么从破开的脑壳中倾倒出来,洒落在地面上,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恶臭。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吃豆腐脑了。
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丧尸,我爬起来用手抹掉脸上的黏液,将手枪插入枪套之后又举起了AKM,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不知道哪里发出的蚊子嗡嗡嗡的声音。
稍微查看一番,看样子是我多虑了,并没有什么人在埋伏,我慢慢的挪动到背包边,一手提起背包的背带就赶紧离开这个区域。
回到吉尔和乔列身边,我全身都是汗,一方面是天气确实有些炎热,另一方面也是被吓的。
乔列已经醒了过来,表示可以行走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此时天色已经是黄昏的尾巴了,贸然赶路恐怕又要生什么幺蛾子,所以现在还是就近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我连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一下情绪,然后从包里拿出地图开始查看,寻找到目前大概的位置之后,我发现继续往北走几百米就会有一条不算宽的河流,我们就打算今晚就到水源边上休息了。
一条河远没有一栋破败的房屋难找,我们还没有靠近河流远远就听到了河水流动的声音,光凭声音就仿佛感觉到一股清凉的甘甜从我的喉咙口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