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我们眼前就出现了一个T型路口,我可以选择左拐或者直走。直走依旧是这条带着弧线的长长走道,左拐的话是一片昏暗的虚无,即便是带着发着绿光的夜视仪也一样。
「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下,我们要坐的飞机应该在楼顶吧?」我问了一个比较傻的问题,但是个感觉自从登岛之后很多事情和常理都相违背,这个飞机如果出现在地下室说实话我也不会觉得有多惊讶。
吉尔和凯文面面相觑,然后凯文说道:「这还真不一定。」
「那我们该往哪边走?」我问道。
「尽量往中间靠吧,其实说实话我们几乎没什么选择权。」吉尔说着就举着枪先走一步,凯文非常乖巧的跟上,我则叹了一口气跟在后面。
楼道里面非常的黑,如果没有带夜视仪我们恐怕寸步难行,我走在两个人的后面跟着,枪身上挂着的激光指示器发出一种只有在佩戴了夜视仪的情况下才能看见的绿色激光,同时他俩的肩膀上和头盔上也有敌我识别灯,这种灯光也只有在夜视仪的观测下才能看出效果。
没走上几步,走在最前面的吉尔忽然开了几枪,「嘭嘭」的枪声顿时在狭长的走道中来回波荡,还好我们都戴了耳机,不然这两枪的效果和震撼弹几乎没什么区别。
「退!退!」
吉尔一边开枪一边往后退,我也立刻举起手里的枪,先是闪身让凯文跑掉,然后以吉尔为掩体朝着对面开枪射击,同时配合着吉尔的步伐速度迅速往后退。虽然我根本没看到敌人在哪,但还是把弹仓中的几发霰弹都打光了。
我们很快退回到T型路口并且靠在路口的两边,我在给霰弹补上子弹之后,抽出了后面的MCX,但是把枪托折叠起来使用。
「什么情况?」我问道。
「看到一个长得很像螳螂的怪物。」吉尔喘着粗气回答道。
「你在逗我?」唯物主义的我显然是不信的。
「你看我现在有心情逗你吗?」吉尔非常认真的回答道。
我舔了一下嘴唇,吉尔这个丫头虽然平时确实有些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不会掉链子,这个情况下开玩笑并不是她的性格。
我扭头看向了之前退回来的走廊,里面深幽幽的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办?换条线路?」
「不,依靠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越是艰难的线路越有可能是正确的。」吉尔回答道。
就这么沉默的等待了一小会,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吉尔举着手里的AKM又走进了过道,我让凯文注意后面的情况,我则举着折叠了枪托的MCX跟在了吉尔身后。
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小心,基本上每走几步就蹲下来观察一下情况,就这么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感觉我们所走的距离都够横穿整个五角大楼了,这个时候才遇到左手边的一道非常诡异的门。
为什么说它诡异?一是这个门是那种欧洲贵族家里才有的中世纪风格的老门,其二是五角大楼里面这么长长的一条走道上居然出现一张贵族家的房门难道不违和吗?
我们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有门,那么老板肯定还是会希望我们进去的吧?
我和吉尔两个人一左一右贴着门的两边墙壁,我从腰间拿出一个震撼弹,吉尔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原本以为这张门要么就纹丝不动,要么就被轻轻推开的我,顿时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给吓到了。
「谁在敲门?」我顿时愤怒的低喊道,并且转身想要骂凯文,却发现凯文此时背对着我离我还有大概两米的距离,所以不可能是他。
「谁呀?」
更加让我无法相信的是,门里居然有一声大约14岁的女孩子的声音在应门,同时还有「咚咚咚」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渐行渐近的声音。
听声音来判断,这是女孩走过来给我们开门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并且「吱吖」的打开了一条缝,之后就再也不见女孩的踪影。
吉尔双手握着枪,用枪托狠狠的敲了一下门板,看到缝隙有扩大的趋势,我立刻拔掉手里震撼弹的插销,从门缝中扔了进去。
这一刻,我他妈的才终于体会到凯文的那句话,「他里面会有一些,你看一眼就认为这个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里面的东西」。
原来这个门缝真就只是一个缝,我将震撼弹扔进去之后撞到墙壁又弹了回来,自己扔出去的震撼弹就这么匪夷所思的掉落在脚边,我一时之间也愣了,但是身体非常熟练的一把拨开吉尔,抬起脚一个推射将震撼弹踢远。毕竟留给我反应的时间太短,再加上我又不是专业的足球运动员,这一脚并没有踢出去几米的震撼弹就这么爆炸了,「嘭」的一声顿时让戴着夜视仪的我眼中一片白茫,耳边也传来尖锐的耳鸣。
一个人最为依赖的视觉和听觉在此时同时被剥夺,我赶紧扯着前面的吉尔扑倒在地,然后抬起手,摸着吉尔的位置,尽可能的不打到她的情况下朝着记忆中的房门内和走道中开枪射击。
没有枪托的MCX在开枪时带来的后坐力我是的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但是枪声和枪焰我却丝毫没有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