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个时辰后，乌云散尽，残月的余晖再度照耀。

于天赐艰难从地上爬起，虽说睡了一觉，可是他却感觉愈发疲惫。

环顾周围狰狞的现场，于天赐长长呼气，此番的他虽说动用的血脉之力，可是意志力依旧强撑不让自己疯狂，所以便没有上次那般彻底化狼。

从他击杀金风到追杀金凌啸的种种过程他都清晰记得。

此番冷静下来，于天赐有些后怕，那种弑杀的感觉让他沉迷其中，他怕自己成为只懂杀戮的野兽。

“阿二，我是不是怪物啊。”于天赐的声音有些发颤。

魂海内，自于天赐战斗开始他便知晓一切，可是此番他没有出声，甚至连像样的提醒都没有，听到于天赐的询问阿二开口道：“就因为你杀了几个人？”

“我问你，你杀金风金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阿二的声音中略带恼怒。

于天赐思索，而后重重一叹道：“爽！”

他如实道出。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其余三人？”阿二继续逼问。

“他们不给我活路，金家不给我活路？”

于天赐自己也明白，此番金家直接动用元武者就是想要将自己彻底灭杀。

“那你在畏惧什么，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心地善良并不是你的错，可是若是只会一位的心地善良终究只会害了你自己。”阿二的声音如雷。

“这金风金雨本就是仗势欺人之辈，本就该杀，这金家众人多为本地豪强，你可知道在他们手中又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

“他们要你的命，那就杀，那就斗，何必隐藏自己的内心所想，所有对立自己的人，统统杀，杀到无人敢直视你，杀到无人敢纠缠你，杀到天地为我一人换新。”

阿二的语气愈发洪亮，阿二这三声杀让于天赐浑身战栗不止。

是啊，自己为何要恐惧，他人善，我便善，他人为恶，我便比他更恶，若是只是以为委曲求，那我修炼有何用？

想通一切得于天赐眼中顿时再度恢复点点生机。

接近黎明，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昨夜的大雨冲刷了一切，腾蛟山依旧是那么风景秀丽。

于天赐将五人的尸体堆积在自己的房屋前，一把火点燃。

火浪翻涌，于天赐回头没有看向火中的场景。

此番他击杀这些人无疑是与金家彻底宣战，他可没有自大到单挑金家，金家可是有着两个老怪物坐镇，更何况他需要修养，他的伤势不允许他胡作为非。

如今他最需要的便是暂时的消失，他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直到能够正面抵抗金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