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看向床边的火炉,已经凉透了,她拧了拧清冷的眉。
“晋王妃。”
牢门被人打开,有人来提审林知意了。
“皇上要亲自审问你,请吧。”
能让皇上亲自提审的人可没有几个,且还如此被特殊关照的人。
林知意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了两步后感觉身体比起昨日轻盈了不少,虽然鼻子还是堵的,但感觉身体经脉都通了。
“走吧。”
转身出了牢门,跟着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下起了雪,带路的人十分有眼力见的给林知意撑了把伞,还贴心的准备
了大氅和汤婆子。
“太子殿下都交代了,万不可冻着王妃。”带路人笑容谄媚。
林知意接了过来,这大冷天的,她着凉还没好,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一路行到宫门口,刚进宫门,便看见一顶软轿子经过身边。
轿帘子微微掀起一个角落来,露出林婉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虚弱却带着阴狠的快意。
“林知意,谋害皇孙,这一次我看你还能不能活下来!”
林知意慢悠悠的走着,目光直视前方,淡淡道:“那就看我们的本事了。”
她顿了一下,勾唇道:“即使我活不了,几个月之后你不还是要来找我?得意什么?”
林婉儿掀起帘子的手用力,指甲掐的都泛白了,她咬牙切齿道:“哼,你不会还等着墨司南来救你吧?那你可能注定要失望了。”
“哦?”林知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婉儿。
这女人该不会以为这么几句话就能击溃她心里的防线吧?
她向来不会坐以待毙,自然也不需要别人来救。
墨司南是她的底气,但不是她的后路。
林婉儿却以为林知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嘲讽道:“在你进天牢的这段时间,晋王可半点没
为你着急,甚至问都没问过一句,因为啊他正在温柔乡里,就是那个放弃了你也要保护的云莺。”
“昨日晚上,晋王叫了宫里所有御医,唤了整个京城的大夫来为她疗伤,而你却在天牢里发烂发臭。”
“天牢的滋味儿不好受吧,阴暗潮湿,还有老鼠,原来你在晋王心中也不过如此啊。”
“他可是一晚上都陪在云莺身边呢。”
林知意定定的看着林婉儿,目光中带了淡淡的嘲讽和怜悯。
不想拆穿她愚蠢的妄想。
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软轿后面,声音温柔道:“看来身为东道主的靖武侯府主人也来了啊。”
那里,印着靖武侯府字样的马车停下,就见慕容越跳下了马车,随即一身白衣的慕容柔也跟着娇柔的下了车。
林知意收回目光。
慕容柔真的很爱白色,因为黑白配啊。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火红色的罗裙,弯唇笑了笑,还是给她准备衣裳的人儿贴心,白色,虚伪。
“林知意,等死吧。”林婉儿也看见了慕容柔,嘴角勾起奸计即将得逞的快意。
林知意微笑,不发一言的转身向宫里走去。
慕容柔也看见了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