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微笑回应，“谢谢夸奖。”

眼里只有男朋友，那可是夸赞啊，毕竟他有好多的眼睛，能每一双都塞下男朋友，他可是很厉害的。

叶天玄沉默住了。

他跟怪物的思维还是有点差异的。

叶天玄只能看向殷修，“别打开，里面都是些对你而言没必要的信息。”

殷修充耳未闻地打开了录音笔，咔哒一声，里面传出的是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声音，“晚上好啊，殷杀神。”

熟悉的招呼飘了出来，叶天玄捂住了脸。

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像是一个人在絮絮叨叨一般，“殷杀神，最近的小镇越来越稳定了，我发宣传单，他们会看了，可能是因为你来了小镇的关系，玩家变得稳定了，那些诡怪也都变乖了，看来单单靠我一个果然是没法实现我理想中的小镇啊，武力，不是绝对的，但必须得有才行。

“可能你自己还不太清楚你在小镇是什么定位，但没关系啦，你钓你的鱼就好了，我悄悄地用一下你的威名去镇压一些刺头玩家也可以吧？你不回我，就当你同意了！谢谢殷杀神！”

殷修沉默地抬眸看向叶天玄，叶天玄望向远方。

又一支录音笔的声音响起。

“殷杀神，我最近发现副本里有些诡怪似乎有不同层级，彼此的关系也略微不同，可能这是杀穿副本的你没有发现的事，姑且我就记录下来给你听听，这个诡怪世界，似乎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

“我现在正在探索，也不知道未来有一天会不会了解它们的真相，如果我在死之前还没有了解到，你又有知道的那一天，记得来我坟前说一说啊。”

殷修再度抬眸看向叶天玄，叶天玄悠悠看向天空。

下一支录音笔接着响起：“殷杀神，我最近跟一些诡怪的关系变好了，从它们嘴里得知到了一点事，偶尔会觉得与这些非人怪物相处比与玩家相处要容易一些，可能是因为我太弱了，还不配让他们瞧得上我。

“你有没有发现，我与你身边都没什么朋友呢？除了愿意跟我合作的那几个玩家，其余人走到我跟前，都会打量我有没有价值交谈。

“这种时候真羡慕你啊，那种被人瞧不起的眼神，我只能微笑回应，而你可以直接拔刀砍过去，我要是像你一样有力量就好了，我就可以把他们的脸狠狠踩在地上了。”

叶天玄缓缓地蹲下身捂住了发烫的耳朵。

“殷修，我刚过完一个副本，我遇到了一只黑猫，不……应该是一个怪物，在副本里遇到的，它说观察我很久了，说我这样的人迟早会死，虽然它说得对，但我很不爽，我还是用仅有的道具揍它了，没打过。

“它没有杀死我，而是变成了一只小猫，说要跟我定一个契约，给予我力量，但我不喜欢猫，所以我把它丢出去了。

“小猫还是找上了我，最后，我以它眼中珍贵的代价获得了力量，它认为的珍贵，对我而言不足为提，所以我交易了。

“也许我现在的我，算上追赶上你了。”

殷修咔哒一声关上了录音笔，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耳朵的叶天玄，“获得力量之后，说话都变得嚣张了啊，叶天玄，都开始不叫我殷杀神了。”

叶天玄目光幽怨，“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我多年前的黑历史，这是社会性死亡，是很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