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趁我不在欺负哥哥了吧？”雅雅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询问。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黑漆漆欺负了她哥哥，以后再也不带他去吃小饼了。

“我没有啊。”黎默很是无奈地放下殷修，向雅雅招手，“你快过来看你哥哥死没死，我不太确定人类的身体状况啊。”

雅雅一紧张，连忙蹬着小腿跑了过来，奔到殷修跟前，仔细摸摸他的心脏，然后探探鼻息，“我妈妈跟我说，遇到坏人，杀了之后要这样确认，哥哥的心还在跳，应该没死。”

俩诡怪长舒一口气，然后望着已经昏过去的殷修，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等哥哥醒过来？”

“我看男朋友状态很不对劲，我们得赶紧找其他人类看看啊，看医生，书上是这么说的。”

“这个我也知道！我妈妈也说过。”

它们转头四望，开始打量四周。

既然殷修还没醒，它们两只诡怪就浅浅地推个副本进度吧！

黎默把殷修放回椅子上，去走廊上抓其他玩家询问情况，雅雅则待在这个小屋子里四处寻找线索，她好歹也是副本小boss，知道一些副本里的习惯性操作。

比如刚刚换场景，一定会在玩家所在的地方塞一些新的规则。

她四处扒拉着，最后在一个自己够不着的墙上看到了一张贴着的纸，上面似乎条列着规则，但以她的高度够不着。

她在底下蹦蹦跳跳着半天摸不着，只能急躁地跑去走廊上叫喊，“大黑怪！快来帮我拿东西！”

正在走廊上咔地一下拧掉了大砍刀疯子的黎默困惑地回头，“大黑怪？叫我？”

“对啊，快点回来帮我拿东西。”雅雅交代完又迅速地缩头回去了。

黎默抹了抹黑色西装上的血迹，在疯子玩家身上擦擦手，然后转身回去了。

殷修所过来的病房是他的个人病房，说是病房更像是一个单人手术室，桌面上摆放着一些两只诡怪完全看不懂的人类手术器具，还有一些人体的简单解剖图，墙上不起眼的地方贴着一张单子，在殷修的椅子背后。

两只诡怪进来就会被殷修吸引去目光，一开始倒还真没注意到那贴着张单子。

“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啊？”雅雅踮着脚尖指向墙壁上的纸张。

黎默摁着她蹦蹦跳跳的脑袋，伸手将单子扯了下来，先扫了一眼。

“快让我看一眼啊！”作为第一发现的人雅雅很急促，不停地伸手够着。

黎默就将单子递给了她，然后微笑着凝视着她，“你能看懂多少字啊？我可是完全掌控人类的字。”

雅雅哼哼鼻子，“不要小瞧我，我也是上过学的！”

一嘟囔完，她自己也有点懵，“我上学……是什么时候上来着？不记得了！”

小孩子的脑子很小，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刚困惑完立马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规则单。

黎默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睑微垂，诡怪就算是上学……也不会学习人类的字吧，她口中所谓的上学是指什么时期呢？

一旁的雅雅盯着规则单皱了一会儿眉，然后谨慎地抬眸看了一眼黎默，跟微笑着的黎默对视上后，又倔强地低头继续拧眉盯着单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地开口道：“好像有几个字不认识……”

黎默嘴角的微笑更甚，“我全部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