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一向是个行动派，说完就直接扎进海中，九思也跟着一同下海。仙人身躯强韧，即使在海中亦能自由活动，只是海水不比微风，活动起来有些缓慢。

阳光没办法穿透抵达海洋深处，蔚蓝大海的深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让人望而却步。右手转来熟悉的温度，少年的体温在冰冷的海水中依旧炽热，那上金色的瞳孔正望着自己，无形中给人带来前行的勇气，即使前方是无尽的深渊，九思也愿与他同去。

无形的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定格在了女孩的身上，嘴角牵起微笑：“真是好孩子。”

.........

人鱼诞生于深渊，是创生之神养在城堡中的金丝雀，可以说除了歌声与美貌其他一无是处，如果真的要硬刚鲛人的鳞甲也顶不住弓弩，在白天，他们难以躲避人类的攻击，通常会躲进凡人无法抵达的海底，等到夜晚依靠夜色的掩护行动。

水下二十米，太阳的光辉尚且能够抵达的深度，珊瑚礁在这里繁衍生息，女孩被五彩斑斓的珊瑚吸引上前欣赏，上辈子过得苦，九思没有去过水族馆，五彩斑斓的珊瑚五彩斑斓的小鱼，好像是童话王国里人鱼公主玩耍的乐园。

海底深处可谓一片漆黑，好在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夜行动物】，特殊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前路。水下一百米是人类迄今为止凭借肉体能抵达的最深的深度，在这里可以看到在上方游动的巨型鱼类，体型长达20米不到的鱼，似乎与九思世界中的鲸鲨类似，毕竟没有亲眼瞧见过很难分辨得出。

突然，九思跟魈被鲸鲨身上的意思亮光吸引，相视一眼之后一同游过去，好在这种体型庞大的鱼类一般都十分温顺，但它对身负业障的魈却保持着警惕，在魈靠近它的时候猛然抖了抖庞大的身体，带动水流阻止他靠近。

好在它并不排斥九思，女孩小心的将鳞片取下交给魈，深海一百米之下阳光几乎全被海水稀释，鱼类的鳞片已经不能再通过折射太阳光发光，但这块鳞片却熠熠生辉。

“是雄性鲛人的鳞片。”，按照之前的经验，魈一眼就认出这是雄性鲛人的鳞片，因为雄性鲛人的力量较强，鱼鳞会比较厚且能够在深海发光，雌性人鱼动作比较敏捷，鳞片较轻且柔软，光芒也不会这么明亮。

“一般人鱼的鳞片不会脱落，会遗落在这里应该是在捕猎搏斗的过程中掉落，鳞片随着海水落到了这条鱼身上。”

九思有些不解，人鱼掳掠人类作为食物，按道理应该不需要再抓鱼了：“难道那些人类没有被当做食物吃掉？”

“顺着洋流去看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