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
“如今全国各地矿产均已收归国库,朕命你在各地矿区置矿业局,总管采矿、冶炼。除金、银、铜外,其余矿产皆归国库。”
“臣领旨!”
马赢心中一喜,皇帝终于肯吐点钱出来了,没有税收,他这个户部尚书简直跟瓜皮一样。
“至于金、银、铜矿,便由少府管理。每年所铸铜钱,朕会分出三成给国库。”
“陛下圣明!”众臣齐齐拜道。
他们心想:这些矿山远在天南海北,皇帝再厉害也得派人去经营,短则五六年,长则十年,这些人就会被收买,矿山就会从皇帝的私产变成臣子们的私产。
对于这种想法,王路只能呵呵一笑。
别说被你们渗透,就连承诺分出去的三成,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0.3成还差不多。
等到红警单位入各地金、银、铜矿之后,产多少铜,铸多少币,完全就是他说了算,给多给少全凭心情。
据尤里测算,仅韶州岑水场一座铜矿,以古人的开采效率都能年产五千吨铜。
如果全部铸成铜币,一年得有十亿以上铜币收入。
整个大周一年的税收也不过几千万钱,由此可见,这些官绅层层抽水,到底抽走了多少利益。
若真能实实在在把矿产控制在手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缺钱这种事。
“好了,朕的话讲完了,你们继续。”
王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呃......”
被打断施法的大臣们重新开始酝酿斗争的情绪。
“陛下!臣要检举蔡京罔顾民生,品行不端,一心结党营私!”兵部侍郎余时中率先酝酿完成,出列大声说道。
“哦?竟有此事?”王路故作惊讶。
“回禀,蔡京在京城内大肆宴请朝臣,有不臣之心!请将其拿入大牢,严加审问!”
“哦?细说。”
余时中精神一振,大声道:
“臣发现蔡大人和一群翰林官时常流连青楼,开封府的案件堆积如山,百姓无处伸冤!如此重臣,不思忠君报国,一心结党营私,臣恳请陛下罢免蔡京!”
“陛下,余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蔡大人曾经来找过微臣,威胁臣与其同流合污!”一个污点证人出列道。
又一个人站出来道:“陛下,臣有话说,当时我看见蔡大人在明月楼里搂着一个姑娘,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掀开......”
这家伙好一通描述,把一众朝臣都说愣了,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口干舌燥,咽起唾沫来了。
“停!停!停!”李德明出列制止了他,再说下去,这个朝堂要变颜色了。
“些许小事,何以罢了他的官,人非圣贤,有点小爱好不足为奇。”王路笑道。
这时,东方重光出列,道:
“陛下,不止如此,蔡大人还做了一件天大的恶事!”
“愿闻其详。”
“蔡大人始乱终弃,抛弃了自己的发妻!”东方重光一脸沉重道。
“啥玩意?”
?
王路的头顶浮现出一个问号。
“前几日,开封府有一妇人前去报案,却被蔡大人轰了出去。臣刚好路过,一问才发现,此妇人自称是蔡大人的发妻,拉扯着一个八岁大的儿子。”
“臣一想,蔡大人身居高位,若不明不白被人诬陷,总归有损我朝廷声誉,故稍作打探。”
“所以,你打探出了什么?”王路问。
“陛下,那妇人与其儿子就在皇宫外,陛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