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一个老人看着走掉的两人，目光落到了场上唯一还在的尼克身上。

“什么然后？”尼克不解的目光看着说话的那位曾经在银行业大展过拳脚的老人。

“我们签署了契约，他们不应该帮忙恢复我们的生命吗？比如来一些类似长寿药剂的东西！你们就这么走了？”那名老人指了指自己依然苍老的面容。

“契约是会实行的。但是，增添的寿命未必是在现实啊。”尼克叹了口气：“你们对人性和法律的了解与洞彻，的确可以让你们在以往无所而不利。但以往的经验，是不适用于那种非人存在的身上的。”

“什么意思？”一个个老人纷纷抬起了头。

“字面上的意思。你们过于在乎寿命，在契约里向你们保证了这一点之后，你们似乎忽视了很多。”尼克沉着脸：“希望以后你们能加慎重一些，不要让固有的经验影响到你们的判断。这一次算你们走运，那位存在并没有打算收割你们的灵魂，仅仅只是想让你们帮他打工而已。

所以他承诺的，依然是会给你们的。寿命，力量，职位，新财富！但这些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看重你们的能力，仅仅只是给至尊法师等合作者的面子而已。”

蓬！

在尼克的话语声刚刚落下，一位老人就开始燃烧起了熊熊的森白色火焰，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终接力一样，场上签订了契约的人纷纷开始燃烧了起来。

在火焰中的他们凄厉的张开口，却无丝毫的声音传出。火焰足足在他们身上燃烧了一分钟，这才缓缓的熄灭。因为灵魂烧灼之痛而在地面上抽搐的那些人缓缓的站起身后，互相看着对方年轻了至少几十岁，恢复了青壮年的面容和身体，感受到身体内涌现了的久违的生命活力，他们在心有余悸之余，内心情不自禁的又生出了狂喜。

尼克没有理会依然还沉浸于惊喜之中的那些人，以他从卢克和法师王那里获得的情报来看，这些人在签订了契约之时，灵魂就已经铭刻了至少三位强大存在的力量印记。或许更自由一些，但也或许要比单独卖身给墨菲斯托还要惨。

但这些跟他也没有关系了。事情已成定局，各自，包括他自己和神盾局，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未来如何暂不清楚，但仅从现有的结果上来看，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交易。

“科尔森特工。”别墅内走出来的尼克，第一眼就看到了带着人手守在外面的菲尔·科尔森特工，他来到对方的身边，呼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长官？”科尔森特工被自家长官突如其来的，带着一点莫名情绪的呼唤叫的心里一紧，他现在脑海里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让自家长官感到碍眼的事，又认识思考一下自家长官最近有没有什么糟心的事，然后顿时就觉得未来一片昏暗。

“你觉得我们做这笔交易是对的吗？”尼克内心想着事，并没有观察到自家下属脸上那微妙的表情。

“是人才交易吗？”科尔森已经做好了尼克砍去他最近的假期，给他肩膀上加担子，脚踢屁股催着他去什么荒芜之地出差的准备，但没想到预想中的并没有到来。他的内心感到十分喜悦，脸上也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亲和微笑。

“人才交易？你是个会说话的，科尔森特工。”尼克笑了笑。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