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先天不足痴傻愚儿，不一定就是呆呆傻傻，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元宝淡定解释说，“有的孩子，先天不足体现在手脚行动上；有的孩子，短在口舌；还有的孩子，缺在心智。”

“我也不是在打击你们，是想让你们清楚，治疗小玉的这条路，注定是艰难长远的，你们不要因这一时的发现而过于高兴，以免后续治疗不前，而感觉沮丧，甚至是想放弃。”

“我不会放弃的！”商暮春坚定地说，“师父你放心，我既然在您面前立了誓，就必定会将小玉的治疗负责到底。”

元宝听到这话，很是欣慰，但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并就这么问了出来：“那要是李立人将军风光不再，甚至下狱呢？”

商暮春三小只立马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以为元宝是已经收到了什么消息。

元宝赶忙解释：“我就随口一说，不过这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京城是个风云诡谲的地方，谁说得好明日谁高升，后日谁落魄。”

“那我也会坚持治疗小玉的！”商暮春不假思索给出自己的答案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一定不会放弃。这是我作为医者，作为师父您的徒弟，该做到的。”

“那要是薛二小姐不想让你治呢？”商子成似是收到了元宝的启发，双手交叉着撑在桌子上，一本正经地问商暮春。

商暮春被问得噎了噎，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红了起来，“不，不会……敏慧不是那样的人，她只会全力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听他们说到薛敏慧，元宝倒是生起了八卦心，单手托腮看向商暮春，“暮春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薛二小姐正式成亲？”

“啊？这…这，我，没……”商暮春戛然止住磕巴，顿了片刻，这才认真回答道：“等到我能独当一面之时。”

“那什么时候，才是你独当一面之时？”

“患者选择我，是因为我的医术，而非师父您的名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