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尘仆仆,脸色苍白,眼下发青,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要是以前的原主见到施黎川这副样子,一准十分心疼。
但是白棠只是抬眸扫了他一眼,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母亲,您怎么出来不跟儿子说一声,儿子昨儿担忧了您一晚上,今儿一大早便来接您回家。”施黎川赔了一个笑脸。
“回家,回家干嘛,”施玉兰翻了一个白眼,“你娶了蒋梦梦之后,那个家哪还有娘跟我的位置。”
见施玉兰如此不给他这个大哥面子,施黎川轻轻皱眉,“玉兰,你怎么说话的,梦梦是你嫂子。”
嫂子,嫂子,施玉兰抿了抿嘴,脸色十分难看,她可不会承认蒋梦梦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的嫂子。
“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白棠问零柒,施黎川可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是景帝昨天半夜派太监去国公府把他骂了一顿,所以他才过来了,”零柒幸灾乐祸的笑道。
“原来如此。”
“你回去吧,我现在不跟你回去。”白棠淡淡的说道。
‘“母亲,您非得要如此吗,”施黎川眼里极快闪过一丝不悦,“国公府就是您的家,儿子也会替您养老,您莫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的施玉兰。
施玉兰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对母亲不好,却怀疑她向母亲说他的坏话。
白棠也听明白了,她望着施黎川眼神异常的冷,“你该明白,从你送我去静心庵那天起,你就失去了母亲。”
她说的不是我不认你这个儿子,而是你失去了母亲。
施黎川不清楚,白棠却知道,施黎川失去了世界最重要的东西,母亲的爱。
“母亲,您还要跟我赌气到什么时候,梦梦是做错了,可是她也悔过了,福熙院我们也让了出来,这个家还是由您来管,您还不满意吗。”施黎川本来一夜没睡,提着一颗心过来,耐心本来到了临界点。
白棠都快被他这番无耻的话气笑了,他以为把一切回归原处,就能把原主受的那些罪抹去。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施黎川,你还敢提管家的事情,府里的账面上一团糟,连这个月的月例都发不出,这一年,你在铺子里支了多少次银子,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蒋梦梦管不下去,你就把家里的事情推给娘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施玉兰厉声说道。
她板着一张脸的时候,气势竟和白棠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