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找到他的时候，韩文筠正在办公室抽烟，他神色有些颓然，烟灰缸里摆满了烟头。

见到白棠过来，他抬起眼皮，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坐吧。”

白棠从来没有见过韩文筠这样颓废的时刻，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韩老师，少抽一点，等会儿师母又该说你了。”白棠劝道。

韩文筠掐灭手里的烟头，认真望着白棠，“你都已经听说了吧。”

白棠点点头。

“刚才我联系了几个人投资，也有人愿意，但有人要求加男主，”韩文筠紧紧的皱起眉头，“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审美，他们只会要增加卖点。”

白棠清楚，方太太撤资对韩文筠的打击最大，他是个有追求的艺术家，自然不肯为了流量改变自己的编排。

“老师，”白棠眼神微闪，她轻启嘴唇，“既然这样了，你何不换一种方式，试试线上首演，等累积到一定观众才开启巡演。”

“线上，”韩文筠还是摇摇头，“可是我们没有流量，哪里会有人看。”

在剧院首演，会有固定的观众，而且线上和线下观看完全是不同感受。

“我有啊，”白棠调皮的朝韩文筠眨眨眼。

“你，”韩文筠这时想到这位弟子前些天和邓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不，不，这对你的名声不利。”

“怎么会不利，”白棠笑了一下，“名声有损的是邓伟，还有柯玥，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到这里，突然拿起手机，“老师，你听听这段录音。”

白棠开启播放键，里面是正是柯玥向蒋熙哭诉自己被赶出来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