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圣符宗催云堂弟子在陈廉宜的带领下,掠空飞至一条河谷上方崖口,一名白衣男子正等在此处。
此子正是催云堂堂主苏嘉宝,今日刚从倪荒庄赶了过来,陈廉宜一见苏嘉宝已是遥遥拱手道:“苏堂主驾临,廉宜有失远迎呐!”
苏嘉宝淡淡一笑道:“陈副堂主客气了,此处景致不错,你陪我走走吧!”说着弯腰就要往下方河谷掠去。
陈廉宜脸上明显露出一丝焦急神色,细声禀报道:“堂主,前方鄱崖芦正在攻打禁制,按你的吩咐,我把催云堂的弟子都带过来了,那边正缺人手,实不宜在此逗留太久!堂主喜观景致,待此战之后,廉宜定陪你四处看看。”
“这么急?”苏嘉宝诧异道:“不是还有一个东境仙门在那边吗?”
陈廉宜催促着道:“正是,他们见我们一起离开本就薄有微词,若是迟迟不归,恐怕更生怨气!”
“呵!怨气?他们还敢生怨气?”苏嘉宝大为不满地道:“莫非不知道我圣符宗乃是镇国首宗,简直是目无尊上!我今天还不信了,你们谁也不许离开,就让他们等!”
陈廉宜再次出声规劝道:“那处禁制外乃是东境一个上仙门,不好太过怠慢!”
“上仙门又怎样?就等不得人了!”苏嘉宝语声隐含怒意,身形已是掠向河谷一侧崖下,衣袂翻飞处,开始自顾自地欣赏起谷底的景致来,直接将陈廉宜晾在一边。
此刻,十余里外的鄱崖芦,一群金刚伏魔门修士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催打着前方的白色屏障。
“催云堂的人去了多久了?怎还不见回来?”人群中的寇天大是焦急地问起,他明显感觉到禁制中打出来的灵宝仙术压力陡增,似乎有反攻出来的迹象。
长老蓂空同样也觉察出这个情况,扭头看向南边天际,口中喃喃道:“陈廉宜这老鬼头,莫不是将我们丢在这边,他自己悄悄走了吧?!”
他一句话说过,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怒意,“哼,按理说起来,此番拜月仙国来袭,本就是你们圣符宗惹出来的事,如今倒成了我们打主力,真是缺了大德了!”
其话音刚落,便见远远地飞来一道人影,却是一名锦袍男子,落身即朝着蓂空一揖道:“蓂长老,鄙门遣在下特来告知,逍遥剑派、寒山剑宗、清垸观、赤阳宗各大仙门已决意离开北境,即刻回归东境!”
蓂空诧异道:“怎么回事?要走得这么急?”
锦袍男子沉声道:“逍遥剑派丘上仙曾言若是再不走,就要被圣符宗的人落井下石了!”
“竟有此事!!?”蓂空颤道一声,再次瞟向南边天际,脸上浮起恍然之色,“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孩儿们,走了!咱们回东境!”
他这一声招呼,周遭众金刚伏魔门弟子脸上俱都浮现出解脱之色,齐刷刷地轰然应诺,不一刻便在蓂空的带领下,跟着那名锦袍男子走了个精光。
短短数个时辰之内,同样的一幕,不断地在西线各个地方上演,整个东境的各大仙门私下串联,最终全部退到倪荒庄南侧聚齐。
丘临浩早就从那名苏族人身上取了迷踪环廊阵阵石,带着众人一路长驱直下,穿过稷北冰脉,浩浩荡荡向东境飞去。
这一下子走得极快,回过神来的圣符宗修士追之不及,几乎是齐齐傻了眼。
眼见西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苏锻自是急召一众北境仙门及圣符宗弟子审问原委,终究纸包不住火,西摩堂同逍遥剑派闹内讧的事渐渐浮出水面,直把苏锻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当日,北地西线,尺霜山上,一众圣符宗高层齐聚于此。
其中有圣符宗五大长老中的封平和丰原叔连,有南北二境巡狩使罗玉涵、刘野龄。
圣符宗七大堂也来了五堂高层,分别是刑堂堂主苏成和副堂主廖贤、端砚堂堂主丰原笙和副堂主卫邑、催云堂堂主苏嘉宝和副堂主陈廉宜、西摩堂堂主苏磬和副堂主元褚、焕芜堂堂主苏有念和副堂主吴菍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