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间,柳轻衣愣在当场,心中一连价地埋怨起自己大意,自己早应该想到,既然此女能够找到穆传,必是有特殊办法能够跟踪。
白衣女子见柳轻衣一副患得患失沉默不言的样子,伸出一只纤手遥遥指向其腰间,故作诧异道:“咦,那穆传和吴炼鹤二人的储物囊怎地竟到了你身上?这莫非也是捡的?”说罢已是轻笑出声,连连叹道:“你这手从死人身上捡东西的本事,实在是高明得紧哩!”
柳轻衣闻言缩手摸向腰间,那穆、吴二人的囊包正好生生地系在上面,不由脸上一呆,心中大囧:“没想到这也露了馅。”
他尴尬抬头,讪讪一笑,转而疑声道:“阁下是只要信件吗?”
白衣女子脸色一肃,看向柳轻衣,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本宫此来正是为了那信件,你将信件给我,便算了结此事,本宫即刻便走。”
柳轻衣有些奇怪女子的态度,想当日,她同穆传和吴炼鹤二人可是没有这么好说话,几乎是一言不合便动上了手。
“莫非有诈?!”他脑中转着念头,心知仙界之中多尔虞我诈之事,却最不能轻信于人,不然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此犹豫半晌,诧声道:“拿了信件便离开?”
白衣女子见柳轻衣仍旧一副啰哩啰嗦犹疑不定的样子,声音一急道:“本宫说话,历来算数,难道还会诓骗于你?你快将那信件取出给我,此事便算揭过。你盗取吴炼鹤、穆传二人储物囊之事,本宫只当是没看见,咱们各走各路,岂不轻快利落?”
女子说到此处,一手抚着胸口,略喘了一口气,又道:“本宫身份乃通天教神影堂代理堂主,我教内诸人一向同天兽门弟子交好,也算是一衣带水的南境同道,难道你就这样信不过本宫?”
见此女自报家门,倒同那信上所言一样,柳轻衣终于放下些心来,虽觉女子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却也没有多想。
他略沉吟一阵,便点头道:“信我可以给你,在下原本也是想等合适机会,将信件送还于你。如若不然,那信件我早已毁去。”
白衣女子闻言一笑,跟着又轻咳两声,略有些揶揄地道:“如此说来,我倒要先承你一个人情了。那信呢?”
柳轻衣一拍灵环,取出两封信件捏在手上,“本来两封信应该马上都给你,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先给你一封信,剩下一封信待我回了天兽门,再给你不迟。”
白衣女子见柳轻衣一番做作,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来,却也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看了柳轻衣捏在手上的两封信件一眼,黛眉微皱,低头默默沉思。
柳轻衣此刻心中自然也打起了小算盘,他心知此女若是用强,自己面前这些手段恐怕也讨不了好。她既然如此在乎信件,自己便以信件将其笼住,以免其狗急跳墙的动手硬抢。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这女子看起来可不像是兔子,自己今次如若一封信都不拿出来,恐怕此女是绝计不会善罢甘休的,若全拿出去,又怕此女食言反复。
为了保险起见,他一脸狠戾地警告道:“阁下若是仗着自身境界出手抢夺,在下宁可将两封信件当场毁去,也不让你得逞。”
白衣女子听柳轻衣说完,有些无奈地应道:“拿来吧,就依你所言,我便随你到天兽山走一趟。本宫也想看看,你到底是哪一峰的弟子,这么滑不溜手。”
女子说罢伸出一只玉手,朝着柳轻衣一招道:“信呢?不是要拿一封出来么?快点!”
柳轻衣看了看身前,大日金甲术所化的金光罩将自己笼在其中,外围水元盾、三才元灵盾重重包裹,那五雷归元符所化的青色光团更是挡在了自己和女子中间,要将信件递还给白衣女子,倒还真成了一个莫大的难题。
如若将身前几样防御手段和那五雷归元府收起,自己实实没了安全感,一时间,竟有些拿捏不定、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