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不为所动,可是徐福寿实在不甘心,他连忙说道:“皇甫嵩和我有矛盾,虎牢关一战,我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可那是两军交战,他皇甫嵩也是点头了的,谁料想转过头来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于是我就对他进行了一番惩戒,他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才会陷害我的。”
马玉霞气冲冲的说道:“不能放过他,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徐福寿皱眉道:“别人都可以说我,唯独你不行,如果不是我将你带入到穿梭者联盟,治好你的顽疾,你还在饱受病痛折磨呢。“
“你胡说,分明是你把我骗过去的。”
“马玉霞啊马玉霞,你摸一摸自己的良心,你这样说话也太蛮不讲理了,我现在是落难了,你翅膀也硬了,就想把事情翻篇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哪来这么多的幺蛾子,李非你不要听他的,快把他杀了。”
“前辈,我真没有撒谎,我就是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她马玉霞。”
“你就没一句实话。”
“行了,你们俩都闭嘴。”
李非听得有些不耐烦,看向马玉霞道:“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初中没上完辍学回家务农,然后在新婚之夜被他骗了,是不是?”
迎向李非的目光,马玉霞眼神有些闪烁,轻声说道:“是,大体就是这样。“
李非眼睛微微一眯。
华夏语言博大精深,语言的艺术通常都是有陷阱的。
大体是什么意思,就好像一篇文章,通篇百分之八十都是写实,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那就是玩虚的。
李非转身看向徐福寿,说道:“现在我想听一听你怎么说。”
徐福寿精神一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说道:“前辈,她在撒谎,她可能的确出身贫苦,然而她根本没有种过地,辍学之后就跟着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几年时间堕了四次胎,最后患上了败血症,没人管她死活,也是她主动求我救她的,我没有想到啊,竟然在身边养了一头恶狼,她翅膀硬了,就想脱离我,我没有撒谎的。”
马玉霞忍住心中的怒火:“那后来你拆散我的恋情,这总不是假的吧。”
“身为一名附庸者,就相当于我的私人保镖,咱们之前是有协议的,你得了好处就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这对我不公平。”
徐福寿听她这样讲,对她更恨得牙痒痒,早知今日,还不如对她不管不问,就她病死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狠狠的咬自己一口。
李非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做了一辈子坏事,不会一件小事就既往不咎了,那是不可能的。”
徐福寿嘴角一抽,合着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呀。
茵茵挡在他的身前,冲着李非说道:“人人都说你是活神仙,有菩萨心肠,今日我却是见识了,先生他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是自打我认识他以来,他没干过一件坏事,你杀了他于情不合,也不合理。”
徐福寿闻言有些感动,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放在哪都很有道理,可是茵茵和其她女人不同,她既不嫌弃自己现在的丑陋外貌,对自己更是衷心耿耿,比之有救命之恩的马玉霞而言,不知道强出了多少倍。
李非微微一笑:“别激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会随意剥夺他人生命,更何况我与他无冤无仇,也没有必要下杀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能任由他作恶的。”
徐福寿大声说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
李非挥手打断道:“别急着发誓,这世上最难相信的就是人的花言巧语,所以要想博得信任,就用行动来证明吧,首先你要解除和马玉霞的附庸协议。”
“我同意。”徐福寿说着话便举起手掌,其上戴着穿梭之环。
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穿梭之环中浮现出一抹红光,这红光一出现,便径直射向了马玉霞的额头。
马玉霞神色一变,想要躲避,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身形。
这和她原先设想的不太一样,她更希望徐福寿死掉,然后接替他的身份成为一名穿梭者。
成为穿梭者,意味着能够获得更多的济源,寻找更广阔的天地,而留在这个世界一直会被李非所牵制,不能够随心所欲,非她所愿。
但是如今附庸者身份解除,那就意味着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个世界了。
李非对着马玉霞说道:“我这么安排,你可否满意?”
马玉霞苦笑道:“事已至此,我又能说什么。”
李非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服气,这和咱们之前说好的结果多少有些出入,但是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可是撒了谎的,今日还在我的面前生生上演了一出罗生门,你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你自己说是,现在心里除了愤怒之外还剩下什么。”
“我.....”马玉霞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小声道,“那时年轻不懂事,是人总会犯错的嘛。”
李非笑了笑,说道:“不错,是人都会犯错,但是不能够一错再错,徐福寿你听好了,你的医术不错,跟我回益州做一个行医救人的医者,我不是欺负你,工资我会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