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时,酒醉的邱玉宝耍起了酒疯,一路不停挣扎,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强行带到了县衙堂上。
挨了几下拳脚,他的酒意终于去了大半。
堂外已经围满了县城百姓,这些当官的哪个没有欺负过百姓,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看着这些人狗咬狗,百姓心里面高兴。
“刘高杰,咱们可是朋友啊,你怎能如此待我?”
邱玉宝被人强逼着跪下,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刘高杰,如果眼神能杀人,刘高杰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刘高杰一脸鄙夷的望着他,冷笑道:“杀害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你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和你交朋友。”
立在左右两边的衙役面色变得古怪起来,邱玉宝性格乖张,说他欺负百姓,在县城里打架斗殴,就是失手打死了一个人,他们都还相信。
可要说邱玉宝杀死死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他邱玉宝是闲的吗?
衙役当中有些人已经被邱家给收买了,只不过这次过堂之前并没有知会任何人,否则只要他们给邱家传递消息过去,那么邱玉宝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你这是诬陷,我什么时候杀害过三四岁的孩子。”邱玉宝直接一口否认,他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了。
“邱爷的忘性好大啊。”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邱玉宝回头望去,就见到魏凌踱着步子走进了公堂中,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他的看。
“是你……魏凌!”
邱玉宝一见到魏凌,顿时一切都明白了,也将这那件事想了起来。
自己确实是杀了魏凌的女儿,不过是那个小女孩先咬了自己,然后自己一怒之下将其摔死。
魏凌贱命一条,他的女儿自然是也是贱命,死了便死了,邱玉宝不在乎,也没当成一回事儿。
魏凌在邱玉宝身旁立足,眼神中满是得意之情。
仿佛是在炫耀。
你想不到自己还有今天吧。
邱玉宝感觉心里憋屈的紧,又酸又涩,胸腔跟上了调味料一样。
酸得辣的苦的全部挤满自己的胸口,想要将其化成滔天的怒火全部喷到魏凌身上。
什么时候这个贱人狗腿子胆子这么大了,敢这么看着我。
“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邱玉宝怒吼一声,想要从地上起身。
狠狠的教训一下魏凌,好教他知道,谁是爷,谁是狗。
自己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不过身后四条手臂马上紧紧压住了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等我爹回来,你们就全都死定了!”
就在这时,马文镜不慌不忙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在公案前,手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喧哗,若有再犯,板子伺候。”
邱玉宝观察了一下情况,自己就是吼得再大声恐怕也没有用,反而给了机会让他们对付自己。
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低头闭口。
马文镜接着说道:“魏凌,你说说那日情况。”
“是,县令大人。”魏凌说着话便跪在了地上,说道,“那日邱玉宝带着人来我家讨债,我家徒四壁,哪有钱还他,谁知道他硬抢走了我的女儿,可怜她尚且年幼,就被邱玉宝这个畜生狠心的摔死了,大老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话,魏凌眼睛红了起来,一脸的悲愤之色,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这本就是商量好的一出戏,魏凌也想演得绘声绘色一些。
马文镜看向邱玉宝,问道:“魏凌所言可否属实?”
邱玉宝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承认,恨声说道:“不属实,我根本未曾向他讨过债。”
马文镜脸色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不认,那也好办,请证人上堂。”
邱玉宝心里越来越明白了,他知道今天这一出,肯定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也不多言。
静静的跪在地上,默默的等待事情发展。
同时他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年无缘无故要调自己爹爹去清缴山贼,怕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的,五百邱家军离开莲花县,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之至,不过只要爹爹回来,他们一个个都会死得很惨。
证人是有的,而且不少,有六人之多。
他们当中有人看到了邱玉宝殴打魏凌,仗着家奴厉害,在村子里耀武扬威。
也有人看到了邱玉宝亲手将魏凌女儿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