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去，你说的都是哪跟哪？我们不是一起被这群人抓住的吗？还给我吃没熟的饭，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是一伙的？」

黑眼镜大喊自己冤枉，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开枪杀了阿柠，也不承认自己绑了解联环。

「哑巴，这里你最了解我，我没必要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黑眼镜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启灵。

张启灵淡淡道，「多久了？」

黑眼镜脸

色一僵，神情变幻莫测。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绝对隐瞒了什么。

「这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陈皮一样，身体里都有这玩意？」苏陵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罐子。

黑眼镜行事张狂，平时就算被人误解，他也懒得解释。

但这次不同，阿柠是他的雇主，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接活？怎么在圈里混？

所以这事，他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

「ok我承认，前段时间，我是吃了一个药丸，但我是被陈皮那老家伙骗了，这药丸有一个很恐怖的副作用，我会间歇性的失忆，对生肉和鲜血感到莫名的渴望。」

「这次之所以接阿柠的活，是因为之前和陈皮一起下斗的人都在，我想打探到陈皮的下落，你们说我朝阿柠开枪，应该是在我无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无邪不由得相信了，黑眼镜描述的症状，跟陈皮几乎一样。

苏陵点头，「那么事情就很清晰了，陈皮是汪家的人，他早就被蛊控制了，而你被陈皮坑了，同样被汪家人控制，对阿柠出手，抓住解联环，这都是汪家人的安排。」

虽然黑眼镜也是被人控制，但阿柠终归是因他而死。

如果汪家人控制的是其它人，未必能伤到阿柠。

黑眼镜对于这点也是无可置否。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眼睛视力好转了？」黑眼镜问苏陵。

「我还知道，自从吃了陈皮给的药，你脖子后面的东西安分了不少，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冒险吃药的原因。」

黑眼镜缄默，他的心结就是脖子上这看不见的玩意，没吃药前的每一天晚上，他的眼睛都会剧痛无比，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一般的痛。

以至于，他后来习惯了浅睡，因为这种程度的疼痛，无法使他进入深层睡眠。

其实，他在吃药后有反悔的机会，他可以选择吐出来。

但当药吃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脖子立马就轻了，好像那个东西彻底消失了。

那一瞬间，他真的欣喜若狂。

但很快，没有恢复的视力则让他认清现实，陈皮给的药只能压制住脖子上的东西，但无法根除。

服药的当天晚上，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觉到天亮的感觉。

黑眼镜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对于正常人唾手可得的睡眠与他而言却是奢望。